在转第二十一个弯之后,叶籽心彻底的放弃
这个路线根本不是人可以记住的,她扭脸看了看陈楚砚见他目视前方一脸淡然,看起来应该是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遍,早已将路线图铭记于心。
奥迪在绕来绕去的山路开着的时候,叶籽心又闭上眼睛,睡上了一觉。
直到陈楚砚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轻声叫她
叶籽心才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伸了个懒腰走下车。
面前是一座土白色的二层小楼。
除了这座小白楼,放眼望去,除了树林,空无一物。
“这是”叶籽心刚问了两个字,陈楚砚便牵起她的手,走进小白楼里。
叶籽心刚踏入小白楼,走了两步,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刺鼻的消毒水和酒精味,以及走来走去的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小护士,无一例外地宣告着这里是一所“医院”。
“”叶籽心皱了皱眉。
为什么医院要开到这种“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偏僻到不能更偏僻的地方
从两个小护士走入的房间里,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一见到陈楚砚便礼貌地笑了起来“陈先生,您来了”
陈楚砚冷冷地“嗯”了一声。
那位医生看向叶籽心,又一脸疑惑地看向陈楚砚这么多年来,陈楚砚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人来这里,从来没有。
陈楚砚看了叶籽心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她不是外人,你继续说吧”
那位医生立刻明白了过来。
陈楚砚一侧牵着叶籽心的手,他跟在另一侧“最近的身体情况不错,每日都有定时定量的按摩,但肌肉还是出现了一定的萎缩,我们正在想办法,尽可能的挽救”
叶籽心的眉心紧缩。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变得不一样
走上二楼,站定在最里面的一个病房前,陈楚砚对那位医生说“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跟着了,让我们两个和她见面。”
叶籽心盯着陈楚砚的侧颜,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推开了那扇病房的门。
她咽了下口水。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一个病床,四周满是各种仪器。
叶籽心躲在陈楚砚的身后,跟着他慢慢地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女人闭着眼睛,带着氧气罩,表情安详地躺在阳光之中。
叶籽心连大气都不敢换。
陈楚砚用指尖轻轻地抚摸那个中年女人的脸颊,轻唤道“妈,我来看你了,带着她一起来的。”
叶籽心“”
妈
陈夫人
可是可是
陈夫人不是已经死于一场车祸了吗
陈楚砚似乎明白叶籽心的疑惑,他轻声说“那场车祸,并没有要了她的命,但也等同于要了她的命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再醒过来看我一眼”
叶籽心睁大了眼睛。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三个恐怖的字眼
植物人。
“叶籽心。”陈楚砚叫她的名字。
叶籽心扭过脸。
只见陈楚砚突然牵起她的两只手,拉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病床前慢慢地单膝跪地
一天之中最美好的阳光在这一刻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