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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转危为安
。”

    冯嬷嬷心道我的好姑娘哎,你就别跟着添乱了,老太太不知哪不对,对着夫人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眼的,你丁点小人,帮不上忙且不说,若好心去了,再挨顿排揎,那可真成了倒霉催的。

    冯嬷嬷笑道:“姑娘,尽孝是好事,只是姑娘还小呢,要听从长辈的吩咐才对。”

    黛玉歪了歪头,颇苦恼的说:“那好吧,我听母亲的。”

    冯嬷嬷深感好笑,也不知小姑娘和谁学的,这才多大,便知晓女儿家要含蓄的道理了,古灵精怪。

    冯嬷嬷有命在身,再者带黛玉去,是有其用义的,贾敏恐仅冯嬷嬷一人,请不动觉远大师,林母的性情大变,在贾敏看来,必有蹊跷,神鬼之事,古来有之,并不罕见,非僧道不可解也。

    这几日,楚元昭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冲寺外张望,却没想到,春梅谢了,桃花凋落,梨簇铺地,海棠崇光,黛玉亦未至。

    待冯嬷嬷抱黛玉到了寒山寺,由知客僧引去拜见觉远大师,黛玉咯噔咯噔跑到楚元昭面前,仰着小脸喜滋滋的说:“哥哥,我来了。”

    楚元昭淡淡的唔了声,低头看手中握着的笤帚,恨不得看出花来,也不理黛玉。

    黛玉委屈极了,眼中雾气凝结,泫然欲泣,性空远远看到,不客气的训斥道:“妙远,你又耍什么古怪性子,眼巴巴等了小姑娘一个多月,人家来了,你又把小姑娘惹哭了。”

    性空圆眼圆脸,长得颇为喜庆,和佛像上的弥勒佛一模一样。

    楚元昭被训得脸上泛红,再看黛玉泪花在眼里打转,忙蹲下身子,无奈道:“好好的哭什么。”

    黛玉眸中水汽弥漫,泪眼汪汪控诉道:“哥哥欺负我。”

    楚元昭心中郝然,他一时气不岔,把先前的霸王脾气带了出来,竟然和小丫头片子呕起气来。

    楚元昭蹲下身子,拉着黛玉的手,认真的说:“对不起,我不该不理你的,我下次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

    黛玉破涕为笑,扭捏了一会,小声说:“哥哥,我失信了,没能和你放纸鸢,我不是有意的,我有小弟弟了,他身子不好,母亲也不大好,没人带我出门。”

    楚元昭心中愈发愧疚,忙问道:“林夫人身子好了吗?”

    黛玉甜甜一笑说:“哥哥,放心吧,母亲已经大好了。”

    黛玉尚小,嗓音含糊,因声音清丽,倒也容易听清她说的话,偏偏这会子,她学了长辈房中的丫鬟恭敬之语,鹦鹉学舌一般,学了来,滑稽中带着两分稚气的可爱。

    楚元昭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心头却有一丝黯然,小姑娘也有弟弟了,以后就不会找他玩了,日后,怕是见的机会越来越少。

    怅然失神中,一只略显肉嘟的小手探着他的额,楚元昭抓住黛玉的手,笑问:“怎么了?”

    黛玉撇了撇嘴,不满的说:“哥哥,难过就不要笑了。”

    楚元昭微讶,歪了歪头,逗她道:“妹妹这么小,还知道难过,你猜错了,我现在很高兴,因为妹妹你来了呀。”

    黛玉伸回手,指着小胸脯,一板一眼的说:“哥哥,你难过,我这里酸酸的,你骗不过我的,我能感觉到。”

    楚元昭自是不信小孩家家的知道难过,随口哄了她两句,摸了摸黛玉的头,领她去放纸鸢。

    此时,寺外春意阑珊,暖风习习,野芳幽香,佳木繁阴,入眼望去,郁郁葱葱,蔚然深秀,峰壑尤美,蝉鸣不绝,莺声燕语,袅袅余音。

    黛玉玩了会纸鸢,忽见柳絮朵朵,信口吟道:“草木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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