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都没有发现自己办公室有古怪吗?
而且那天地上两堆灰他尝了一下,除了淡淡的鱼腥味,另一种苦涩的味道,分明是药的味道。因为在医院所以他忽略了,可之前在办公室里倚着桌子的时候,他不经意瞟到了垃圾桶里的一些残渣,中药。
那么问题便简单得多。他们故意在办公室里说沈怀宁今晚要住在医院里,这人居然就胆大包天到真的敢大半夜往病房里钻。
也不知道是蠢到家了还是有一点脑子,还知道要先去夏演那边碰碰运气,结果没碰到运气碰上一只胖橘,慌不择路冲上顶楼之后又找错了对象。
想到这里程然都有点心疼他了,如果他刚刚找的是沈怀宁,说不定还不至于这么快被抓到。可惜了。
鲤妖向来会找一个范围内最宝贵的东西吸取它的气运,程然一扫就看出来这间屋子里只有沈怀宁气运爆表,可怕得不像一个人。跳过他奔向自己,还采取了幻术这么一个愚蠢的方式,他都不知道这秃子是不是也跟沈怀宁一样被胖橘砸了脑袋。
见他不愿说话,程然拍拍灰站起来,试探了一下,发现这人已经几乎完全和那条鲤鱼融成了一体,轻易剥离不开来,皱了皱眉低声道:“这可有点麻烦了。”
沈怀宁走到他身边,问:“什么麻烦了?”
程然也没把他当外人,直接就说:“那条鱼我弄不出来。”
沈怀宁闻言微愣,旋即笑开,故作暧昧地轻声说:“程老板你还真的是来跟我抢生意的啊,怎么,弄不出来要我帮你吗?”
苏起在一边低声咒了一句老流氓,扯过夏演抱起猫:“我们先走,你沈大哥这边没事了,一会的场面少儿不宜,别看了。”
程然不明白收个妖怎么就少儿不宜了,不过倒的确有可能有点血腥暴力,他将夏演带走了也好。人都走了他也好放开胆子说话,“你卖的那条鱼和他达成了什么契约我不知道,但现在的确已经是融为一体了。之前这人好像还吃过一些药和符篆想要强行剥离,但适得其反,联系得更紧密了,你看。”
程然掀起张秃子的裤腿,一直卷到膝盖上,而那往上,已经长出了不少鱼鳞,正冷冷地泛着光。
他皱着眉,回过头想问一下这个“罪魁祸首”打算怎么办的时候,却见这人倚着床栏看向他,唇边噙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我的确有办法让他们俩分开,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