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卫云还没反应过来。
霍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描淡写的说道:“说说里面的那个人渣是怎么回事。”
卫云心里忐忑,想说些什么,院子里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还有顾大娘义愤填膺的骂声:“这狗崽子,来咱们李家村才几天,就敢拐了咱们村的娃去卖,亏得咱们还给他地方住,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打死都不为过!”
卫云连忙出门,村长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沉着脸问他:“裕小子怎么样?”
卫云摇摇头:“没什么大碍,被喂了点蒙汗药,有些皮外伤。”
村长的脸色这才缓了一些,他今日没在家,去山上砍竹子去了,回来才知道这事儿,一路上就怕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好在事情比他想象的好。只是这样恶毒的人,是绝对不能留了,只是怎么办,还得问一下苦主。
“云哥儿,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卫云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报官吧。”
村里一般有事都是族老出面解决的,甚少会报官,在大家眼里,官府都是吃人的,扯上官府,有礼都要矮三分。
可卫云不愿意,哪怕官府刮掉他一层皮,他也认了,这人就像是水蛭般撕扯不掉。族老那点子惩罚对这种人根本就毫无用处。
村长急急的吧嗒了两口烟,点点头:“也行,这种事儿,报官也好。”他转过头,“老大,回去把车套上,咱们这会儿就带着人去衙门。”
李文连忙应了,村长转过头,眼神扫过卫云指尖的红色,微不可见的顿了顿,问道:“人在哪?”
一行人进了柴房,霍成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旁,地上则捆着两个人,鼻青脸肿面色可怖,身上到处都还是鞋印。
村长看到这样子头疼的不行,摆着手把其他人都轰出去,转头没好气的说道:“谁干的?”
见霍成淡定的点头,忍不住数落道:“这下手也太重了,你这是动用私刑知道不,姓杨的也就算了,好歹是咱们村的,另外那个可不是。要是家里人闹上门,你到时候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他干的,是我打的。”卫云低着头,一副知错能改的样子,“裕哥儿被他们喂了蒙汗药,这会儿还没醒,身上还有伤,他那么小个孩子受这么大罪,我没忍住。”
霍成闻言微微叹了口气,这么重的伤,卫云这么个瘦弱小哥儿要是能打的出来就有鬼了。
村长被他这话气的不行,冷笑道:“你当我傻还是瞎,你?你要是能把他俩打成这样我现在立马给你磕头认错!瞎跟着添什么乱!”
“我没添乱。”卫云有些着急,“要是他们真上门来闹,就来找我,反正我是苦主,做的过分了衙门也不会说什么,最多罚我几贯钱……”
村长气的青筋直冒,压低了声音训斥道:“还最多罚你几贯钱?你们家是有万贯家财啊?几贯钱不是钱啊?真罚了你拿的出来?做事都不动动脑子,这人要是进了衙门,别说一贯,就是半贯都有人能帮你把这人收拾了,你们就非急着这一时啊?打几下就算了,哪能把人打成这样,你瞅瞅这都吓成什么样了!”
霍成眉头皱了皱,把人拉到身后,解释道:“我也没下多重的手,这俩人太不禁吓了,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行,你们是对苦命鸳鸯,我就是个恶人!”村长气的口不择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云哥儿那手是咋回事?这姓杨的咋会把裕小子劫了?”
村长人老成精,经历的事儿多了,竟是一眼看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