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而是帝王没有这个能力,那帝王能做的,首当其冲,就是把剩余的兵权牢牢握在自个手里。
尤其是昭阳大长公主护短的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甭管楚元昭在不在小寒山寺,但她的皇兄在小寒山寺,胆敢窥伺之人,格杀勿论。
帝王怕,很怕,他怕有朝一日,像桃花江打捞出来的黑衣人一样,死不瞑目,死得不明不白。
林母微微一叹,晚风习习,柔柔吹过脸颊,想来不必等到陈萱临产之日,世间便已再无怀献王府了。
两月后,薛家大爷回京城的途中,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没几天功夫,就病逝了,薛夫人并一双儿女哭得死去活来,贾敏叹了声,打发了仆妇前去致哀。
八月初,连月来的姑苏城,安宁的近乎诡异,金桂飘香,秋高气爽的委节,微有两分凉意。
晨起之时,黛玉小小人儿,略有些两分惆怅,对冯嬷嬷道:“嬷嬷,我喜欢炎暑的炙热,也不喜秋初的百花凋零,凉意泌体。”
冯嬷嬷笑道:“姑娘,时节各有其好,譬如若是盛夏之时,姑娘怎能看到金桂和海棠挂果呢?姑娘,快起来吧,今日说好了要到山上,和小师父做桂花露的。若迟了。”
不用冯嬷嬷再劝,黛玉一骨碌爬起来,飞快的穿衣洗漱,就催着冯嬷嬷要到山上去,冯嬷嬷劝道:“姑娘,也不用太急,太太和夫人都要去的。”
黛玉不听,着急忙慌的就往贾敏院中来。
见黛玉蹦蹦跳跳,贾敏不自觉蹙眉,原要开口训斥,又想起林母的话,只得将话咽下了,叮嘱她自个小心些,不可冒失。
待一切准备停当,林母牵着黛玉,贾敏抱着襁褓之中的林善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