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晓得余公之事?”
太子不知魏铭怎么突然转到了余公身上,“余公乃是我朝忠臣良将,你说何事?”
“太子应知,余公他老人家,还在世吧!”
魏铭话音一落,果见太子一副了然的神色,魏铭也不等太子发闻便说了来,“臣乃是青州安丘人士,家中小村恰在余公隐居处不远。”
太子恍然,“那你提余公,又是何事?”
“不瞒殿下,臣婶娘无意间领进家中的孤女,正是余公走散的外孙女,吕梁洪巡检姜驰之女。”
太子惊讶挑眉,魏铭把前因后果跟太子说了一遍,说到余公孤苦无依,说到姜驰寻女被骗,说到甚至有倭寇刺杀,太子两条眉毛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去。
太子到底年轻,又多有仁慈之心,闻言不禁长叹,“余公受苦了。”
魏铭待他长叹完才道,“臣与余公外孙女确实青梅竹马长大,怜她身世,爱她品格,愿与她相守白头。”
太子定定看着魏铭,半晌,点了点头
魏铭离开的时候,只感觉风丝儿都是甜的,吹进嘴里又甜蜜又安稳,只是出宫,恰巧碰见了李柘传进宫教授皇子气功。
李柘传自那日在魏铭处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心里总算对魏铭彻底没了希望。
魏铭这样的人在他眼里,能被他占为己有,自然是赚的,但是若是不能被他占为己有,那他就是大赔特赔。
李柘传这边进了宫,听说庞侍讲带着魏铭刚从东宫出来,他这心里沉不住气了。
李柘传思量一番,也寻了个借口要拜见太子,太子应了他,请他进了东宫。
太子自然是因为魏铭所言,想招呼李柘传一声,让他把李葭另嫁他人得了。太子对这个堂叔还算的喜欢,总觉得到底是血脉至亲,还是从襄阳来的,总比别人亲近点。
谁想到李柘传一口开,太子就不高兴了。
“臣方才遇见了那魏状元,说起来,前些日臣带着两小儿往潭柘寺进香,便碰见了魏状元。魏状元私下里同他一表妹言行过分亲近。都说魏状元有未婚妻,又同表妹不清不楚,实在是奇怪。”李柘传一副操心的样子,“臣以为,魏状元虽然好学问,但这等品行,只怕日后容易被女色迷惑。臣下与他不熟,见他这般着实替他着急呀!”
若是没有魏铭先在太子面前说了话,此番李柘传的话,还真就让太子不免对魏铭有些看法。
即使太子看重魏铭,点拨他一二,但他和崔稚只怕也不能在一起了!
太子抬眼看了一下李柘传,从前见他粗人模样,功夫甚是不错,但今日太子竟然在他脸上看出了精明。
李柘传这是拉拢魏铭不成,想要败坏魏铭!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再看李柘传,那点亲近立时如云烟散了。
“孤晓得了。”太子说着,见李柘传眼角挑了挑,哼笑了一声,“魏状元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孤还是看在眼里的。”
先听前面的话,李柘传还以为自己计谋得逞,然而太子最后一句一落地,李柘传傻了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不信他,信魏铭人品?!
李柘传开口还要再说,去见太子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李柘传的话在舌尖上,硬生生吞了回去。
晚了,定是那魏铭,恶人先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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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铭和崔稚的婚事,得了太子的首肯,他连着好些日,都睡得无比踏实。
崔稚问他,“我可以出京了吧?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