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少数民族村寨,要不是我也懂一点民族语言的话,那还真的不知道在那里怎么呆也来。
那里,我去的时候,一共就只有三个年级,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而三个年级一共也不过二三十个孩子,总共就一个老师。我去了以后,也才两个老师,而在那里,采取的都是复式教学。即三个年级的二三十个学生统一在一个教室上课,一个老师上完了一年级这个组的课,布置了作业后,再上另一个组二年级的课。
我去了之后,才把它分成三个班来,也还是两个老师带三个班。
那时,根本就没有什么电话之类的,就连想写一封信,都要跑到几十里外的地方交给邮递员才能寄出来。就算是给家里寄一封信,有时也在好几个月才能收到,等一封回信,有时都要等上半年。
当时,我也很想给你们写信,可是,一是没有你们的确切地址;再一个,也不知道你们在干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跟你们写、怎么说。
好长一段时间,我也是想放弃了,哪怕出来自己找些事情干,也许也比在那里呆着强。可是,像我们这些人,除了会吹芦笙,其他的什么也来会干,出来,我又能干什么呢?况且,连人民公社的芦笙队都解散了,肯定是不能靠芦笙吃饭了。
熬过了那一段时间,心情也好了许多,心态也开始平静了下来。我要想离开那里,就只能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地把工作干好,把那些孩子们教好,那才是我能够出来的唯一出路。所以,我也断了和外面的一切联系,咬着牙天天啃书本,天天改教案。而另一个老师,他虽然也是本地人,虽然他也有家有小孩,可是,也早已经失去了人生的‘奋斗目标’,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通过我的说服,他也才清醒过来。就这样,我俩一起,慢慢地把这个乡村教学点的成绩一步一步地提了上来。也得到了当时上面领导的重视。
后来,在村级教学点合并的时候,我们两个和教学点的孩子们一起被安排到了那里的乡镇中心学。那个村寨里也修通一一条可以让车马通行的小公路。
回到了乡中心校,校长了解到我原来就是做文艺的,才把我安排成了学校的音乐老师。我又才有机会重新接触到我们喜欢的芦笙和芦笙舞。
在此期间,我带领我们学校的民族文艺队到县里参加了好几次的教育系统的活动,都得到了上面的一致好评,所以,后来,他们才把我调到了县文化局。
这就是陈群副局长这几十年的经历。
“后来,你就当上了文化局的副局长。”
“这也就是去**情。这几年,上面又提到了振兴民族文化,发展民族事业,挖掘和保护民族文化遗产等等这些。所以,在这块,才得到上级有关部门的重视,他们认为我有这方面的经验,才把我安排在了这个位置上来。现在,正是由我来组织全县范围内的这次大型芦笙比赛。”
两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
“仰亚,其实这么多年,我真正的接触芦笙的时间并不多,现在又忙着这些管理方面的事情。说实话,像我们这种适合于搞专业的人,来搞什么管理,还真的是不如人家。再加上,这年纪也差不多了,本来我们当时的文化水平就不高,所以,我也感到非常的吃力。早就想着早一天退下来,有时间再吹吹芦笙,再跳跳芦笙舞,那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那该多好啊。所以,我是真的非常想你们。”
“陈群哥,我们也是一样,可是,你看我们现在,都在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