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月原本想反对的话梗在嘴边,有些疑惑。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见不得人的?
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从宋榕那里得到的“桃花白璧”。
应南歌看他脸色,并不多说,只是指了指江不恨:“你留下。”
江不恨低头应是。
纪明卿左右看看,觉得这里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不如趁早溜走。他现在可是逃课出来的,哪里敢在应南歌眼前多待。
于是他拍了拍花见月:“走吧,我带你去上清苑。”
上清苑是弟子住宿的舍馆,当年花见月还在学宫的时候,便在那里住过两年。
花见月回头看了江不恨一眼,江不恨对他点点头,示意他安心的去。
江不恨心想自己早已出师,又不怕应南歌教训他做学问不专心,翻他旷课的旧账,他怕什么。
花见月无奈看了看身边宴长临,试探说道:“一起走?”
宴长临轻轻点头,从善如流。
花见月扯了扯嘴角,有些搞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纪明卿在一旁瞅了瞅他俩,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决定等下还是把船尾的地方留给这两个气氛奇怪的人。
花见月几人走后,屋里只剩下应南歌和江不恨。
屋里突然传来“喵呜”一声,桌子底下钻出一只皮毛油亮的狸花猫,一双金色眸子炯炯有神,轻轻一跃就跳上刚刚应南歌躺着的那把摇椅,大摇大摆窝成一团。
应南歌走过去,把它抱起来:“这是我的地方。”
狸花猫不满地卷起尾巴,轻轻抽在应南歌的手腕上。
“欺软怕硬的小东西,”应南歌语气无奈,“刚刚那只鸟来的时候,你怎么就怂得不敢出来?”
猫儿眯起眼,全当做没听到。
从心的事,能叫做怂吗?
应南歌抱着猫,扭头看向在一旁站着的江不恨。
“一路走来,可还顺利?”
江不恨略加思索:“还算顺利。”
他与花见月出了洛城后,确实一路安然无恙。他原本还有些惊讶于路上的风平浪静,现在却忽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江不恨有些犹豫地看向应南歌:“可是司业出手相助?”
应南歌重新瘫在躺椅上,懒散笑道:“我只是造化境,怎么在大宗师手下保住你?不是你们自己身上带有能扰乱天机窥视的灵物吗?”
江不恨怔愣片刻,脑海中闪过一只能吃能睡的红色影子,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明白了。”
应南歌一手轻轻挠着猫下巴:“你们两个不到造化境的孩子,就算有所依凭,这样大摇大摆出洛城,也还是太冒险……少年人啊,就是不知收敛。”
“当年交代过你,洛城是副都,有龙气遮掩,你只要不出剑,就能保证行迹不露,看来我是白交待了。”
“我能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你以为大宗师会算不到?”
江不恨想要辩解,应南歌打断了他:“你可知道小院背后是什么人?”
应南歌的卜算手段天下闻名,加之学宫消息灵通,江不恨并不惊讶他已经知道花见月与小院间发生的摩擦。
但小院背景神秘,它背后是什么人……江不恨微微蹙眉:“还请司业赐教。”
应南歌轻叹:“‘小院’和‘危楼’是当今天下两大杀手组织,做的事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若是无人撑腰,你以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