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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桃花秤
  宴长临明白了:“私底下有点纠纷?”

    花见月点头,指了指自己:“他看我,绣花枕头;我看他,汲汲营营。你看之前小世界里,我们分到同一队都不打招呼的。”

    相见脸上笑嘻嘻,谁知道各自心里在骂什么。

    花见月对此并不在意,学宫里不喜欢他的人自然有,亲近他的人也很多。谁能人人都喜欢?

    当年花见月在学宫三年,与人为善,安分守己,但意外总是会有。

    梅疏寒学儒道,常到讲经台何人辩难。花见月在讲经台画山水的时候,会和他遇见。

    那一日梅疏寒从长安权贵的宴席上归来,许是喝了点小酒,比平时话多了不少。

    “如今世间蛀虫多,栋梁少,碌碌者多,有才者少……但若要品评如今大雍英才,风学士必算得上一份。”

    “千古栋梁,风倚楼担得起本朝风骨!”

    说到激动处,梅疏寒醉醺醺地拍着石墙:“吾辈当以风学士一类人为榜样,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读经史以明志,学刀剑可卫国,最没用的就是只有一张好看的脸,于国于民何宜……”

    讲经台有一瞬间的安静,众人齐齐看向专心运笔的花见月,人人都知道学宫他最好看。又反应过来慌忙把目光移开,说话的说话打牌的打牌,个个脸色严肃,一边微微侧身好让余光捕捉到局势每一丝微妙的变化。

    花见月正在心里估算这幅画能卖几个钱,沉迷于虚拟数钱的快感,忽然被点名,茫然抬头。

    我长成什么样还能碍到你的事?怎么就扯到国民天下上了?

    花见月莫名其妙,梅疏寒也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二人对视一眼,互相赠送对方一个假笑。

    旧事不必多说,反正现在他和梅疏寒天各一方,要不是春会根本见不着面,花见月没把这人往心里去。

    宴长临倒是多看了梅疏寒的背影几眼,摇摇头:“说出这样是非不辨的话,看来他即使想学他口中的风学士,也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

    花见月来了精神:“那是,我师兄……咳,没什么。”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宴长临有些奇怪,却没来得及问他什么师兄,就被打断了。

    见人差不多聚齐了,钟镜姿势利落地从雕像上跃下,卷起大旗:“人都到了?”

    “我们来合计一下,刚刚计算过分数,第一题我们比上庠落后了十六分……”

    “我们人不少,谁来领队?”

    辟雍的八十余名弟子商议一圈,大部分人同意由各国间已经小有名气的梅疏寒来做领队。

    梅疏寒立于人群中央,朝大家抱拳行了一礼:“既然大家推举我做这个领队,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之后的几题,我们要分开作战……”

    ……

    瑶池边的中央小楼露台上,应南歌还在专心逗猫,其他人也没在仔细看。

    “年年都是这样啦,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自己人,还能翻天不成?以后和铸雪堂、昆仑虚同台竞技的朝歌战道还需要担心担心,现在还不如……打马吊!”

    瞽宗学宫的徐司业是一位容颜姣好的妇人,从桌子下摸出一副马吊牌,兴致勃勃:“来吗?”

    李司业不在,屋里有四个人,除了应南歌大家齐声叫好。

    应南歌摸出铜钱,掷了几次,立刻摇头:“不来不来,我今天运道不好,要输钱。”

    众人骂道:“呸,次次你都这样,提前卜算还打什么牌?”

    “你这样打牌是没有灵魂的。”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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