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见月遗憾地叹息一声,不再纠结这个八卦,递给宴长临一个饼,“饿吗?你好好休息,今天就不出去了,我在屋里陪你。”
宴长临接过饼,还在想花见月刚刚突如其来的问题,又有些茫然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见月说留在屋里,便真的一天没有出门。
他取了些闲书放在床头,自己搬了一张宽椅放在窗边,爬上去闭目打坐。剑在手边搁着,阳光透过窗纸,给他笼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
这是花见月特地选定的位置,离门窗与宴长临都不近不远。如果有暗中的敌人要对宴长临下手,他可以第一时间救援。
花见月不知道宴长临身上有什么故事,也不想深究。他只是默默打坐,警惕着随时有可能悄然而至的第二朵剑意莲花。
就像起风时他会不着痕迹地站在上风口一样,对花见月来说这是很自然的举动。
宴长临今天精力确实不太好,头很疼。但他也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因为他发现一直灵脉中游走的剑气居然消失了,不再给他带来断断续续的隐痛。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宴长临靠在床上,把书放在膝头,却没有认真看。
因为他觉得花见月比书好看的多,看到便让他心生欢喜。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长临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书还是没有翻过一页。
窗外有学子呼朋引伴、嬉笑怒骂的热闹声音,屋里却很安静。
宴长临睡得并不稳,断断续续地做梦。一会儿是花前月下,花见月对他回眸一笑;一会儿是夜间雪原,大风呼啸,冰碴子划在脸上割得生疼。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宴长临醒过来,发现某只鸟蹲在他额头,尖锐的爪子就像风中划脸的冰碴。
窗外已经暮色四合,他竟是睡了一天。
……
“你们没有看今天的战道,钟镜对上庠关山青,一波三折,太刺激,我差点把嗓子都喊哑了,”纪明卿瘫在椅子上,手里搓着花生,“可惜最后钟镜还是惜败一招,可惜可惜。”
江不恨却有不同看法:“也不算可惜,关山青是上届战道第一,又过了三年只会更强,能打成这样也是虽败犹荣。钟师妹威武!”
钟镜有气无力地拍椅子:“别威武了,有没有人给我倒杯茶?关爱一下伤员行吗?”
花见月给她到了一杯清茶,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里屋:“都小声点儿。”
宴长临还在休息。
纪明卿和江不恨对视一眼,剥着花生“啧啧”两声。
花见月踢了纪明卿的椅子一脚,引来对方无辜的视线。
江不恨说道:“现在看来,这次春会有资格争前三的,就是上庠关山青、瞽宗秋意晚和咱们辟雍的梅疏寒。”
钟镜泯了一口茶,有些遗憾:“我觉得见月要是参加战道,得个前三怎么都没有问题吧?”
她见过他在长安月下那一剑,心想要是他也参加战道,又该是怎样的风采。
花见月摇头:“不了不了,我懒得打。”
纪明卿深以为然地点头:“对嘛,太费劲儿了,我们就在一边喊喊口号。”
钟镜没好气的和他们一起剥花生:“懒死你们得了,有没有一点学宫荣誉感?”
……
梅疏寒坐在瑶池中的白石上,闭目观心。
他一身青衣随风而动,看上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