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终于回到熟悉的地盘的舒适感,圃童荏就不一样了,这里的树木都高逾百丈,郁郁葱葱的绿色植物覆被在一切能看得到的地方,那绿色带着一股莫名的妖冶又不真切的朦胧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圃童荏总感觉四周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路上任何一株植物都有可能突然张开嘴巴,把她吞噬进去。
彼画出门背着的包这时候已经被任劳任怨(被迫的)的小弟背过去了,花妖吭哧吭哧跟在彼画后面,开始还没什么想法的,可化作妖风连行了近几个小时,所见之景也从茂盛的森林化为了荒凉的丘陵,忍不住就开始慌了。
彼画带着两人落地的时候,花妖心怀惴惴地左右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又跟紧了几步,瑟瑟缩缩挨近彼画:“前,前辈,为什么不回我们自己的山头啊……这都到大荒了!”
原本还当是要在昆仑歇脚呢,怎么跑着跑着,就跑到大荒来了!
花妖感觉着不远处龙脊般蜿蜒曲折的荒凉山脉上,那扑面而来的浓郁得令人窒息的威压,简直要哭出来。
彼画满脸不高兴地颠颠背上打从进山就吓得腿软,走不动道的圃童荏:“还不是因为她太废了,我要替她拿段甘木来,不然谁知道她能不能活着筑基……”
彼画在一株像是被剥了皮的无叶巨木前停下脚步,扭头对圃童荏:“我们一会要进的是不死之国,放机灵点儿,别乱说话。”
花妖吓得头顶上顿时迸出几朵大红花,脚一软就化成了根扎到了地上,哭丧着脸:“我滴个亲娘啊,这……这怎么走到西王母这儿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