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海:“圃姑娘应当听过桃花煞这种说法,好比有时候人们常说‘命犯桃花’,也就是因为感情问题遇到灾劫,桃花虫与桃花煞听起来相似,危害性却完全不同,那是养蛊人用阳气旺盛的桃木饲养出来的一种蛊虫,寄居在人体内,刚开始是能够让人获得‘桃花运’,只是这运气却是用宿主本身的精气换来的。”
行海口中解释,手却没停下,不断翻印拍散周围的煞气:“这种桃花虫极难对付,因为它繁殖的极快,总是除也除不尽,就跟蟑螂似的……等宿主被蛊虫吸的油尽灯枯,蛊虫便会破体而出,寻找下一任宿主。”
圃童荏脑内迅速出现一幅万虫涌动、遮天蔽日的场景,似是曾几何时在哪里见过……但这种恐怖到绝对会登上重磅新闻的虫灾,她这个打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根本不可能遇到过,说不准,这也是张童的记忆?
圃童荏顿时头皮发麻,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好像麻痒起来,使劲抠抠了自己后颈:“我怎么感觉这么痒呢,不会我也被桃花虫寄居了吧?”
行海笑道:“阿弥陀佛,圃姑娘说笑了,你身边有彼施主在,怎么可能会被桃花虫寄居呢?桃花虫最是怕阴气的了。”
原本阴沉沉站在圃童荏背后的彼画,很是受用地昂起头,脸色也显出了几分得意:“那是自然。”他低下头对圃童荏道,“你这傻瓜,衣领上的标签翻过来了。”
说着,极为自然地伸手拎住圃童荏的领子,替她翻了一下标签。
温热的体温顺着短暂接触的肌肤攀上他的手指,彼画徒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和他同一性别的道士张童,而是个香喷喷的小姑娘。他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脸哄的一下红了:“……你自己翻!”
圃童荏脸就更红了,赶紧自己伸手把背后的标签翻好,还顺便装作被标签弄痒似的,在彼画不小心触碰到的地方使劲挠了挠,试图压下那股难以忽略的灼烫感。
行海专心除煞气,根本没看到这边两个人窘成两个红灯泡,相互映照的模样,待整片区域都干净了,才转回头来憨憨道:“圃姑娘可知道那位中蛊之人的住处……咦?”
小和尚奇怪道:“你们脸怎么这么红?”
彼画迅速炸毛跳脚,狠狠扔下句你眼睛有病,就气哼哼地抓住手推车,丢下圃童荏一个人大步向收银台跑走,背影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圃童荏原本还羞窘的很,被彼画这么大的反应一弄,反倒没那么不好意思了,抬手将桃辛住的位置指给小和尚:“xx栋xxxx室,她买了东西,说要办庆祝会,应当会直接回家。”
别问她为何能将桃辛的住处记得那么清楚,谁让当年买房的时候,偏巧和桃辛碰了个正着,圃童荏特地打探到了桃辛买的位置,选了和她距离最远的那一栋,就是不想和对方碰见。
要不是圃童荏真的对这个小区的户型设计十分满意,她几乎都要在售楼部看到桃辛的那一刻放弃在这里买房了。
…………
圃童荏和彼画提溜着满满的废宅快乐源泉,一路吭哧吭哧走回家。彼画原本倒是想把所有的东西都自己拎,无奈他买的东西过于多,他两只手根本拿不下,只能匀了几大袋薯片之类的空占体积,没什么重量的给圃童荏。
走在路上也没什么话可以聊,彼画干脆就开始口头和圃童荏教学起前几天她玩的那个游戏角色的操作技巧来,把圃童荏才因为彼画的绅士风度兴起的一点好感当头打压下来。
彼画费口水说了半天,一看圃童荏毫无诚意的一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