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彻底追不到了。”卡卡洛夫蹙着眉头,似乎有些忧心忡忡,“斯拉夫人没那么好降服,如果布林和格拉索失踪的消息传开,那些被惊到的毒蛇也要慌忙的跳出来了,难免会咬伤到人,还是早点做好打算为妙。”
“你说的对,伊戈尔。”宁安赞同地点了点头,“我想帕尼和萨曼莎他们已经布置好了,现在就麻烦你回去通知他们一声,开始行动吧,蛇信内部也需要清理一下了。”
卡卡洛夫捻了捻打卷的山羊胡,眉头舒展半分,但又很快不解地看向宁安,带着些没着没落的不安感,试探着问道:“您……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宁安没有说话,而是转过身,把被风雪封闭的窗棂抛在脑后,面向虚掩着的房门,看了片刻。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巫师不动声色地说道,随即自然地移开视线,看着卡卡洛夫,顿了顿,语气缓和地对他说:
“这次你做的很好,伊戈尔,至于伏地魔那里——”说到这儿,宁安感受到德姆斯特朗的前任校长,上半身微不可察地轻/chan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点点头,他继续说:“我之前许诺过你,你可以不再外出办事了,德姆斯特朗是安全的,蛇信会成为你最好的庇护所,我会庇护你,你也坚信着这一点不是吗?”
卡卡洛夫赶忙低下头,将腰背弯曲行了一礼,他的眉头此刻完全舒展开了,仿佛驱散了什么缠绕心头的阴霾,“感谢您——”
“我预感这种状况持续不了很久了,伊戈尔,所以你也不必担忧会一辈子过着囚禁在德姆斯特朗的生活。”宁安微微颔首接收了前任校长的感谢。
他的声音低沉着,像是单簧管的低吟,在配合窗外呼啸的风声演奏般轻叹:“这个世界已经成了火药桶,虽然战争已在不为人知的时刻开始了,可我有感觉,还远远没到……还远远没到真正的战争……而那——”
宁安看着卡卡洛夫略显浑浊的双眼,同他对视着,平缓的,没有语调变化却异常冰冷地说:“而那将会是一场难以想象的战争,蛇信、食死徒、霍格沃茨、魔法部、邓布利多、伏地魔……”
他后来的话渐渐低沉下去,变成一种自言自语式的呢喃,卡卡洛夫听不清楚了。
两人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卡卡洛夫清楚自己该离开了,用于埋伏布置的反幻影移形已经消散,没有多做寒暄,他要尽快将信息传递到帕尼等人那里,越早展开行动,就越能给敌人以雷霆一击,这不仅对宁安和蛇信很重要,对卡卡洛夫来说更加重要。
他清楚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次做叛徒的机会了,食死徒不会原谅他,而背靠蛇信他尚能自保,如果蛇信不在了,那么他也想不出天涯海角,还有什么地方能给予庇护了。
所以卡卡洛夫比其他人更看重蛇信的稳定和安全,这里就是他在世界最后的庇护所,为此,只有让那些暗怀鬼胎的斯拉夫巫师去死了,他暗暗想着——即使自己也是斯拉夫人中的一员。
况且这也并非他唯一的考量。
曾经的他头顶的头衔不过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的校长,以及食死徒的背叛者罢了,前一个名号或许听起来很是响亮,但与宁安比起来,卡卡洛夫很清楚自己缺少的是什么——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一度非常嫉妒邓布利多,除了那些在霍格沃茨毕业的学生踏入社会后,大部分都成了白巫师的忠实拥趸之外,更令他嫉妒的是邓布利多拥有他未曾拥有的势力,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