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秘密社团的性质在卡卡洛夫眼里与一支魔法军队没有差别,天知道他有多想取代邓布利多,成为凤凰社的领袖,如果掌握这样一支力量,一定能给他带来成倍的安全感。
然而现在卡卡洛夫已经渐渐不会感到嫉妒了,他身处于一股更加强大的势力之中,虽然仍然如同潜伏在海面下的克拉肯一般,不曾过分崭露头角,但身处其中的卡卡洛夫清楚究竟有多庞大。
整个欧洲大陆自德国的肯普滕以北,直到巴伦支海,都是他们的范围,这个势力膨/zhang的速度让卡卡洛夫也感到不可思议,但他喜欢这样,这能给他安全感,给予他与以往那样命令教育几个学生所不同的愉悦感。
他坚信这次的陷阱是自己的机会,是自己取信于眼前少年的机会,只要自己表现出自己的忠心与价值,卡卡洛夫深信自己仍然可以恢复从前的地位,只要在这个组织里踏入核心的圈子中,他得到的,会远远超出从前。
风雪仍然吹的很急,一声刺耳的“哔啵”爆响后,卡卡洛夫消失在了原地,他大概需要一到两次的中转就可以回到德姆斯特朗,一切都是为了在尽可能安全的前提下,早点将消息传递到帕尼那里,给他们开始清理的信号。
但这一切眼下已经与宁安无关了,他看着虚掩的房门,心里很确定门后是谁,并非来自于逻辑推论,纵使这个诡异的旅馆里一路走来也不过见到了两个活人,但宁安可以确定,自己之所以知道,是来自于心中的感觉。
在最近他的这种灵感越来越强,好像是在靠近大海之前会先闻到海的气味,来到这所旅馆后,他的直觉前所未有的增强了。
“人已经走了,不是说好了等我招待完客人我们再谈的吗?”宁安看着从门后慢慢走进来,穿着邋遢制服,宛如流浪汉一般的老服务生,打量着对方明亮的眸子,慢慢的问:“我记得……你之前叫我‘福金’?”
“看来你已经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老人似乎并不对此感到意外,眯了眯眼那种懒惰的气息从他身上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宁安没见过的认真神态,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gan脆这样解释好了,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或者说,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
宁安并没有感到恐惧或害怕,这很奇怪,这本该是他心底的大秘密,本应该是他小心保存,任何人触之必死的逆鳞,本不该让任何人知道乃至察觉到丝毫异样的。
但是很奇怪,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下来,宁安一下子清醒了,好似从前的种种时光,匆匆岁月都空耗了,都白白浪费了,直到此刻他才第一次真正活过来,认识到自己,认识到时间,冒出一阵“就该是这样”的叹息一样。
“我该知道我的阿尼马格斯不该毫无理由的是渡鸦才对。”宁安喃喃自语着,脑海里好像多了很多东西,很多记忆,他心里明白但又有些模糊,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总是不那么清楚。
但一种本能一样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对老人说:“我似乎有点明白了,福金——奥丁的两只乌鸦之一是吗,福金代表思维,另一只‘雾尼’代表着记忆,他们是圣灵是奥丁的耳目,每日清晨从奥丁肩上飞离去人间,看遍世间万物,与生灵和死灵共语,再将这一切报告给奥丁是吗?”宁安回忆着记忆里阅读过的描述说道。
老服务生没有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宁安,仿佛很感兴趣他究竟能这样想起多少似的。
“我真开心象征着思维的你,也并不是记忆全无。”他这样说道。
宁安不由自主地摊开了双手,仔细看着他的双手,顺着手掌的纹路,思绪好像也逆流而上,回到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