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大叫道“慕容绎,你放开我”
慕容绎知她害羞,手上动作不再乱动,可是却也没松了手里的力道,“放开你做什么好让你再来攻击我吗”
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什么燕国民风保守,怕都只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场景,她先前屡屡攻击他,恐怕根本就不是因为怕毁了清白,只是因为他是慕容绎
她除掉他,从此燕梁会战她就少了一个力敌
想来真是可笑,亏他还找了她这么久
“慕容绎,你别这样,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慕容绎冷笑两声“道歉司徒将军拿什么向我道歉”
司徒静无奈道“你道怎样”
慕容绎居然还真的站在那里想了片刻。
然后才平静开口道“听闻明日便是魏国的天灯节,你须得和我一起同去。”
司徒静“依你。”
“你须得换上女子的服装。”
“慕容绎你不要得寸进尺”
慕容绎闻言挑了挑墨眉,紧了紧手里的力道,言下之意此时他才是那个做主的人。
行,您武力高强您是大爷。
为了不被“验身”,司徒静无奈的闭上眼“也依你。”
“记得带上玉佩。”他柔声道。
不知不觉间,他已松开了束缚她的手,从她手中取过那一整晚被她拽在手中的玉佩,微顷下身替她系上。他的十指修长,动作温柔,司徒静难以想象为什么常年行军打仗的人会有这样灵活的一双手。
现在,司徒静的束带上又坠上那枚光泽温润的玉佩,那是这两年间他思念她的证明。
做完这些,慕容绎站起身来,目光落在司徒静身上,自从重逢以来,他还没有以“司徒静”的身份好好打量过她。
她今日穿着一身鸦青色的衣裳,一不留神就会让人忽略其上的万字云纹暗纹,她生得白净,无论是在月色下抑或是灯光里,肌肤都隐隐透出一分桃色来,在这以前他只觉得不解,如今看来,哪还有什么值得不解的地方呢她从来都是如此俏丽妩媚。
慕容绎低下头笑了笑,此时才觉得今晚之前那个一直打量“他”的自己颇有几分傻气。
怎么就认不出来这分明就是一个艳若桃李的女子呢。
“那么,司徒将军,明晚见。”
第二夜真的如慕容绎所说,是魏国的天灯节。
魏国多水,街衢屋宇邻水而建,穿越魏国国都的是一条偌大宽阔的河。这一夜,暮色才刚刚四合,河边已经聚集了盛装出行的红男绿女。
是天灯节,河边却也牵引了两条细细的长绳,每五步便悬挂了一个一尺来高的灯笼,两排灯笼隔河而望,在半空中摇曳闪烁。这些灯笼平时不在这里,今日是官府为了节日喜庆特地挂上去的,便有小孩看了新奇,频频跳起来去够那灯笼,又被自家父母拦下来。
慕容绎和司徒静约定的地点便在河边。
灯火通明处,慕容绎提了提前买好的天灯等在河边。他穿着一身月白长袍,细细的两只竹篾被他仔仔细细地捏在手里,许是得了身形修长的便宜,他明明只是拎了只普普通通的天灯,可他挺拔笔直地站在那里,便好似风流倜傥的谁家公子,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
节日盛大,魏国的王公贵族、皇族嫔妃也都来到此地放灯许愿。只是若是王公贵族、皇族嫔妃出行许愿,都是包下了河上雕梁画栋的船舫,独慕容绎一人作了王公贵族的打扮,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