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越入狱,不管最后他行.贿举荐裴言义的事情是否坐实,那十八匹琉璃马是跑不掉了,裴初的最终目的就在于此。
皇宫内,裴初前去给太后问安,报喜不报忧的向她老人家说了一下最近的状况,表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下裴家。
喂了太后吃药睡下后,裴初才离开慈宁宫。
裴初一刻都不敢耽搁,她穿过皇宫南门,准备离宫时,好巧不巧的与五皇子皇甫晋碰个正着。
两人以前差点订亲,如今面对面碰着着实有些尴尬。裴初看到迎面而来的皇甫晋,也没有要躲闪的意思,她大大方方的停下脚步,向皇甫晋欠了欠身,问安道:“见过五皇子殿下。”
裴初面色如常,仿佛皇甫晋是个普通人似的。裴初请完安就要离去,可皇甫晋就没那么好打发,只见他向旁边踏出一步,挡下裴初的去路。
“裴初,你没什么话对我说的吗?”皇甫晋面色严峻的问道。
裴初头也不抬的道:“没有,我还赶时间,如果五皇子殿下没什么事的话,请让开。”
皇甫晋从未见过裴初如此冷淡的态度,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她永远都是温婉可人,笑脸相迎,皇甫晋冷声道:“裴初,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真是蛇蝎心肠的人!”
面对皇甫晋的指责,裴初心中没有起任何波澜,跟家族和父亲想比,皇甫晋又算得了什么呢!
“骂完了吗?”裴初不想在皇甫晋的身上浪费时间:“那我就先走了。”
“不准走!”皇甫晋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这些天他一直在找裴初讨个说法,可对方始终没有出现,“怎么,心虚了?想躲着我?!裴初,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舅舅?!”
其实这完全是皇甫晋多想了,裴初没有心虚,更没有想躲着他的意思,最近她天天为家族奔走,哪儿有那个闲工夫等着皇甫晋来找,裴初冷笑道:“我陷害你舅舅?是他想害死我们裴家吧!让他归还琉璃马,这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可他宁可看着我们裴家被抄也不愿拿出,他如今下场是他自找的!”
皇甫晋双眼充满了失望的神情,厉声指责,“你那么想要琉璃马,你来找我啊,我帮你问舅舅要,也用不着用卑劣手段害他吧!”
可裴初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挑眉讽刺道:“找你?裴家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露过面吗?你心里巴不得我不出现,免得连累你吧?”
裴初的这番话让皇甫晋一阵面红耳赤,戳着他的脊梁骨了。裴初是大家族出身,对于自己的婚姻之事很有觉悟,只要长辈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就没有意见,所以说有多喜欢皇甫晋,那倒没有,对于裴初来说,与未来夫君在一起生活能做到相敬如宾就可以了。
与皇甫晋接触下来,裴初不是没感受到对方的冷淡与自私,但这都是她可以接受的,所以当裴家出事,皇甫晋不闻不问,一度怕人找上门来的样子裴初一点也不奇怪。
“你……你……”皇甫晋被堵的没话说,“不管怎样,我舅舅是无辜的,你不该陷害他!”
“挡我路救我父亲者,活该!”裴初决绝的道。
皇甫晋从未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的女子,更难以置信的是此话居然从裴初的嘴里说出来,“你……你……真正活该的人是你父亲!这些年来他在湖广鱼肉百姓,背了那么多条人命,这是他罪有应得!”
一句罪有应得仿佛千斤之重,狠狠的压在裴初的身上!是啊,父亲在湖广做了那么多坏事,她知道现在皇上判斩立决也不为过,可那是她的父亲!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裴初眼圈通红,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