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她似乎……被人修改了记忆。”
骁阳一怔,不料颜欢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颜欢转瞬又叹息:“可能我说得也不对,这只是我自己的感觉而已,因为我控制的其它那些人,他们的意识都很完整,我可以窥探个大概,就好像一幅很长的画卷从我眼前很快的划过去,可是阿若公主的画卷却是残缺的,一段一段。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对我封闭了什么,但……我又觉得她应当没这个本事吧?”
骁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要担心的事,现在最主要的是回去跟殷絮秦言汇合,看看秦言究竟怎么样了。”
“啊,对!秦言中了蛊毒。”颜欢心里一惊:“我们快回去看看。”
他们踏入客栈的时候季凤山正在破旧的楼梯旁边徘徊,似乎很焦急,想上去看看,却又犹豫着不敢上去。见到骁阳和颜欢一起进门,他如获大赦:“哎呀你们可回来了。”
“他们两——”
“回来了,都回来了。”季凤山鸡啄米似的点头,眼中颇有崇敬:“那个姑娘像风一样,我都没看清楚,她就带着那位公子回来了嘛。”
颜欢和骁阳听罢一前一后迈步就要上楼去看看秦言,季凤山却拽住了骁阳的衣角:“那人……也在屋里,似乎是在等这位姑娘。”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颜欢,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那些人可不好惹,今晚他说生死契的时候都快吓死我了,还好你没答应,他——”
“他一定是在等我跟他做交易,然后他才替秦言解毒。”颜欢打断了他,蹙眉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照做了。”
房间里一片沉寂,殷絮看到他们回来似乎松了一口气,可旋即她又充满戒备的盯着古猜,秦言在床上躺着,桌上放了一张人皮面具,想必是王城中有意替换他们而刻意为之。
“秦言还好吗?”颜欢绕过古猜径直走到床前,探看秦言的伤势。
“没有我解蛊,他好不了。”古猜抱着手臂,颇有忌惮的打量了一眼骁阳,可他有筹码在手,所以也不畏惧:“痛痒难当,难受得很。”
“他一直不肯为秦言解蛊,等着颜丫头你跟他交换。”殷絮牢牢盯了他一眼,可事已至此,她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颜欢褪下腕上的血玲珑:“你帮他治好,血玲珑就归你。但你必须言而有信,不然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古猜轻哼了一声:“当然,我也不想与你们结怨。”
殷絮发出一声嗤笑,说得倒好听。
古猜走到床边对着秦言,抬起那条布满图腾的胳膊,先前那只赤蝎从他的肩膀一路向下爬行,那蝎子循着踪迹爬到秦言肩头,找准了一处暴露皮肤的位置,尾尖朝着秦言皮肤上一刺,介于昏迷的秦言皱眉发出一声轻声的哼咛,赤蝎一路又顺着古猜的手爬上肩头,与此同时,秦言也悠悠醒转了。
古猜抱起手臂盯着颜欢:“蛊解了,你要遵循诺言。我为他解蛊,你把镯子给我。”
颜欢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的,可是话已出口,她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好吧,这是我的法宝,请你善待它。”她说罢这句话,带着一点遗憾和不甘,将血玲珑递到古猜面前。
古猜却很高兴,他脸上头一次浮起那么一抹笑,他伸出手的时候,眼中熠熠发亮,似乎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时刻,他望着血玲珑,眼神像那些苗民望着巫祝一样虔诚。
可是仅那么一瞬。
他的指尖碰触到血玲珑的时候,突然闪躲着缩回了,就好像一个毫无防备的人遇到了火,颜欢也吃了一惊,握着血玲珑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