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欢看他收回了手不敢再碰,赶忙解释:“我可没耍花样,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有个女子也跟你一样碰不了它。”
古猜的脸色沉了下去,他黯然的盯着血玲珑,就好像有谁兜头一盆水浇熄了他眼中的火。
“这是神的旨意。”他向后退了一步,深深行了一礼,眼神是和之前毫不相符的空茫:“我们存在的已经足够久了,这都是神的旨意。”他说罢这话以后,垂下眼睛摇了摇头:“我与你的买卖,不再作数。他的蛊解了,我可以走了。”
“可是你——”他们都没从古猜这么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颜欢却心中欣喜,血玲珑虽然从未离开她的手掌心,却总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殷絮上前一步:“敢问,你擅长落蛊解蛊,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能解五色狐毒?”
床上躺着的秦言听到这话,挣扎着想坐起来,一脸期待的望着古猜的背影。
但那个背影摇了摇头:“这句话,你应该去问王城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巫祝。”而后他忽然出手,骁阳一个欠身接过他丢来的东西,却发现手心上是一个粗布缝成的香囊。
“这是避毒香囊,让那位不通武艺的带在身上,香气散尽以前都能避开百蛊百毒,当是我的赔礼。出此下策,逼不得已,抱歉了,中原的朋友。”
他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带着几分落寞离去,留下他们四人各怀心事的或站或卧,良久都没能从今日的起起落落中平息。
虽然很好奇古猜所谓的神意究竟是什么事,但是血玲珑能重归自己,颜欢已经别无所求了,她不愿多事,自然也不会问。但当古猜说解毒之法要去询问那位“高高在上的巫祝”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由同时心里一沉。
如果乌罗是一道试炼关卡,那么和巫祝打交道无疑是最困难的选择,更遗憾的是他们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终究还是这样,要到王城去啊。”殷絮抱着手臂叹了一口气,转眸望向跌回床上生无可恋望天的秦言:“你觉得好点了吗?”
三个人同时转头望向他。
“我想吃宫爆鸡丁,东坡肘子,西湖醋鱼,白灼虾。”秦言有些哀伤的一叹:“我还想喝陈年杏花村。更重要的是,本少爷想知道是谁从背后偷袭我,还给我贴上了一张那么难看的皮。”
“不,你不想。”颜欢也抱起手臂:“重要的是想也没用,你的愿望绝大部分目前都无法实现。”
“还是先养好伤要紧,死里逃生就感慨这些东西,秦公子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回事。”殷絮笑说了这么一句,秦言哼了一声,他盯着有些破旧的木头天花板,似乎是有些愤懑。
“我也想学法术,法术不行我就学武术,我可不想总是拖后腿,让某些人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换我的安全。”秦言转过脑袋瞪了颜欢一眼:“下次就别这么傻了,你都说了这是你娘留给你唯一的物件,又是你的宝贝,一点痛痒我又不是扛不住,我可不想你把它换了,回头又哭鼻子。苗疆又不是云中,我没有那么大本事帮你找回来。”
“喂,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再说是我们救了你诶,你这是——”
殷絮拦住颜欢,笑了起来:“颜丫头怎么这话都听不明白,秦公子是在关心你,你轻易应承了这桩交易,他在替你惋惜。若血玲珑真的落入旁人之手可怎么是好呢。”
“我才没有。”秦言哼了一声,用被子盖住头。
颜欢冲着床做了个鬼脸:“当时我也没有办法了,救人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