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旁有两个小娃娃,刚才他们费力堆好,见被人毁掉,哇的一声哭出来。
严永海正要进门,瞧苏妙正盯着他,差点噎住,“看什么看……你在这儿干什么?”
“前几天还被吓得尿裤子,今天就会欺负人了,严永海,你可真长本事。”
严永海闻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两个小娃娃听见这话不哭了,回头打量了几眼严永海,嘀嘀咕咕说起悄悄话,不时爆发出隐秘笑声。
“谁跟你说的?谁说的!”严永海嚷嚷起来,神色羞愤,“你才尿裤子!苏妙你个赔钱货!血口喷人!”
苏妙用看垃圾的的眼神看他一眼,没再同他讲,通电话道:“这事暂且搁下,大年初三在外走亲戚,我没空闲时间。”
“大师,大师,你听我讲……”话没讲完,电话已经挂掉。
回了屋子,严永海又追她不放,压低声音半威胁问她:“快说清楚,你怎么知道我被吓到的?爸妈都不知道我遇上什么,你说的倒像自己知道。”
苏妙心底骂声蠢货,随意瞥他一眼,“你要想被虫子啃死,今后尽管招惹我。”
她说这话不过吓人,严永海的脸却刷的变白,盯着她半晌没动静。
苏妙发笑,暗忖又是个外强中干的货,忍不住逗弄他,阴恻恻道:“虫子最爱钻血管,咬破皮肤钻进去,大活人没几秒就变干尸。没有我你那晚别想回家,不服就去找你妈,让她帮你出气。”
严永海想起那日虫潮,皮肤泛起密密疙瘩,哆嗦着嘴唇,呕的一声跑外面去吐。
饭菜都上满,严永海还在外面呕吐,半晌苍白着嘴回来,整个人瑟缩不少。
苏妙正布筷,朝他呲牙一笑,严永海一个激灵坐近赵传秋,闷头吃菜。没吃几口又觉得胃里东西变成虫子,正抓破了壁垒往外爬,筷子一放,又跑出去吐。
赵传秋担心又埋怨,牢骚一句,“我让他少吃零食,刚才吃下四五包辣条,又闹肚子了。”
苏妙夹一片牛肉放嘴里,深藏名与利。
满桌饭菜吃到一半,话题到城里房价,严宏伟催赵传泽买房结婚,又讲起今年自家养鸡场效益好,赚足一笔。恰好严永海快升高中,加上以前积蓄,准备去买套新房。
提及此赵传芳面有得色,“房子是市中心新建套房,许多人家都预定,听说好些有身份的。楼下有花园,设施健全,不像村改小区乱糟糟。”
苏妙笑,“姥姥总讲她是个最穷的,多靠子女扶衬,大姨身家丰沃,想必出力不少。”
赵传芳连忙转移话题,说起前几日看到邻市鸡瘟新闻,偌大家产的养殖户倾家荡产,晚景凄凉。
严宏伟喝酒呛到,杯子往桌上一放,斥道:“好好吃饭也堵不上你嘴,尽说些晦气话!”
后面又说到小舅上次相亲,李桂兰忿忿讲了,苏妙才知道冯香曼又找上门,被她拿扫把赶出去。
冯香曼生得好看,楚楚可怜一朵小白花,委屈在门外一站,村里人便讲李桂兰不厚道,欺负小姑娘。
儿子差点被骗,李桂兰心里存着气,三五句把冯香曼的底子抖搂干净,嘭的便把门摔上。
冯香曼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
王婆子承诺要给侄女找个好亲家,如今丑事儿都被曝光,她面子上抹不过去,便来找李桂兰,说她不讲往日情分,半分面子都不给她留,想让她否认那天的话,还自家侄女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