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什么呢。”孟鹤堂边哭边熊他。
周九良突然间就感受到一种很深很深的无奈,明明是想安慰他的,放在从前也就是张口就来的事儿,怎么现今在私底下……都说不出口了呢。
“孟哥。”他很疑惑地问他,“咱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儿了呢。”
孟鹤堂的声音因为哭了带着很浓的鼻音和哑,声音沙沙的,隔着几千里地,有点失真地传到周九良耳边。
像片抚在他软肋的羽毛。
“……我不知道。”孟鹤堂叹息说,“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明明意识到了,努力了,阻止了,可不过螳臂当车。
1
现在想来,很多事情其实在开始就已经出现了苗头。
最开始不过是有人在台下起哄,零零散散的,在每个包袱里寻出一个暧昧的苗头,声嘶力竭的打岔。
台下就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笑,说不上恶意,但分外刺耳。
两位直男直挺挺地戳在台上,孟鹤堂只好冲观众玩笑似的瞪眼,说些无伤大雅的打岔过去,余光里周九良低垂着眼,表情冷冷的,漫不经心的叠起方帕,掌在手里,轻描淡写地把包袱接了下去。
孟鹤堂就知道他其实不大高兴。
周九良这人,按照孟鹤堂找的算命师父的话来说,脑有反骨,倒也不是说他不忠不义,只是说他特别叛逆,特别自我。
什么热门他就不爱玩儿什么,粉丝说他该减减啦,隔了几个月的演出里他就腆着个大褂都遮不住的肚子。
反正,在不影响他前途的情况下,他尤其反感不熟的人替他指手画脚说这说那。
更别提有人擅自把他和孟鹤堂配到了一块儿去,像话吗,他先不提,孟鹤堂可是实打实有家室的人,都疯魔了吧?
演出磕磕绊绊,好歹是结束了。
晚上回去,他俩住一屋,大床房,主要是为了省钱。
俩人头抵头的刷微博,刷到有人说堂良发糖,配的短视频是方才演出的内容,孟鹤堂尴尬的笑,而他轻描淡写地接过了那个话,把演出不动声色的继续了下去。
评论千篇一律的是:啊啊啊啊小先生太护他家角儿了,周门孟氏果然是真的,钥匙我吞了!!!
周九良就嗤了一声,着实不明白这小姑娘的脑回路,孟鹤堂瞥了一眼,也失笑了。
“包袱也当真了啊。”
“嗯。”
他这话接的很应付。
孟鹤堂本来背对他在玩手机,听见这话,坐起来瞧着他:“有点不高兴?”
“还行。”周九良也坐起来,想想也觉得自己这莫名其妙的脾气,有点啼笑皆非,“就是不大舒服。”
“小姑娘嘛。”孟鹤堂笑笑,起身把他换洗衣服找给他,“洗澡去吧,明天返场我寻个机会说说,是有点打乱节奏了。”
周九良接了衣服,也没说话,进浴室洗澡去了,孟鹤堂仍歪在床上玩手机,听见一阵水声和悉悉索索后,里头的老艺术家咿咿呀呀的唱起了小曲儿。
孟鹤堂在床上打了个滚,没忍住,乐了。
2
第二日的返场,孟鹤堂隐晦地提了提这个事儿。
观众们听的很认真,该笑的地方也笑了,可就是没什么人当回事儿。
之后还是照常说相声,随着他俩的名气越来越高,每场打岔的人开始变多,而内容也并不是总能轻易的揭过去,他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