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观众里也肯定有过几天要去看专场的,我们呢可能是还欠点磨合,但是到时候,肯定也会呈现给大家一个最好的状态。”
他双手合十举在额前,向观众道谢,深深鞠了一躬。
“也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孟鹤堂,和德云社,真的,谢谢。”
底下掌声如雷,有人大喊:“孟鹤堂我爱你!你别管他们怎么说!”
他抬起头,红着眼圈对观众说:“唉,好嘞。”
或许观众对孟鹤堂有再多的苛责,误解,对他有太过的希望和过于自我的解读。
可他始终不忍心出声辩解的原因,或许就在这里。
他有无上温柔,无上隐忍。
对周九良是,对观众是,唯独对自己不是。
“孟孟你别哭!”有人喊。
他抽抽鼻子,抬头用手背用力遮住眼睛,一边回观众的话:“唉,我这人呐,就是泪窝子浅。”他哽了一下,“这些天也确实是累,今天没有演好,给大家道歉了。”
眼泪濡湿手背,小搭档下意识摸了摸口袋,没带纸,有观众扔了包纸到台上,小搭档连滚带爬地捡过来,塞进孟鹤堂手里。
一包两包三包,满的半包的就剩一张的,口袋里有纸又近的,不约而同的往台上扔。
孟鹤堂用纸擦干净眼泪,仍红着眼圈,又向观众们深深鞠躬,说:“无以为报。”
十年的辛苦,八年的相伴就此离散,被人过于恶意的解读,曾经想携手一生的人离开,他在这些天失眠的深夜里反复的想,他仍是孤独一人。
就时常不自觉地怀疑这些年努力的意义。
可现在,孟鹤堂站在小园子的台上,台下是真心实意心疼他喜爱他的观众,他的身影落在这些人的眼里,就像一束温柔的光。
如果这十年所有的磨难孤苦,都是为了被这些人看见的话——
孟鹤堂想,其实是值得的。
他破涕为笑,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玩笑话,让场务把吉他拿上来,说:“给大家唱首歌,不明不白的伤吧。”
他拨弦调音,没有观众否定,只是都沉默地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
有星光摇晃。
他的嗓音温柔沙哑,唱我好累,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
底下也不知是谁,仿佛声嘶力竭,撕破了嗓子似的喊:“我在啊!”
那声极为尖锐的嘶喊流星似的划过去,说话的姑娘呜呜呜的哭了起来,像个小孩。
孟鹤堂拨弦的手一顿,对那个方向一笑,继续唱了下去。
他于这天,真正明白了角儿的意义。
有人捧你,有人爱你,有人恨你,有人待你如星辰,有人待你如宝藏,有人将你弃之敝履。
可你要走下去。
为了你爱的,与爱你的。
“我们就这样……”他唱,“结束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