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叫满岛遥,那个时候每天和赤司在一起的女生,可是她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谁能有这种在异国他乡昏迷睁开眼睛还能见到家乡同胞的机会呢?
说句心里话,第一眼见到的不是陌生人,至少让当时已经处于绝望状态的我稍稍找回了一点温度。
虹村修造,是我中二时帝光篮球部的队长,我自然记得他。
才来洛杉矶住院的那半个月,我一边在网上看可以长期租住的公寓,一边查着我申请的高中的入学手续,不过空有一个存满了美金的银行账户,却并没有任何在这里生活下去的准备。若不是段野美纪给我介绍了一个医生,我可能第一天都不知道先去哪里。
那段日子里已经上了大学的虹村帮了我许多忙,后来甚至还将我介绍到自己实习打工的软件公司,我毕竟习惯了做码农,有一份熟悉的工作反而能更快融入这里的生活。我们的项目组长就是kama,哈佛的高材生,是个非常热情的印度裔二十代女性。
第二天下午复诊完我看时间还早,便又踩着单车回了一趟公司,刚在楼下把车锁好就遇到提着两杯starbucks也准备进门的冰室辰也,他微笑着朝我招手,我把钥匙塞进牛仔裤口袋向他点了点头。
他和虹村修造就又是另一段故事了,简单概括的话,也就是用拳头交来的朋友。不过我还是挺吃惊冰室居然会拒绝国家队的邀请反而选择回到美国参加大学联赛的,嘛,反正也都是别人的想法,我管不着。
「又来给虹村学长送温暖了?」我按下电梯按钮。
「也有你的份,」他抬了抬手,「顺便多买了一杯,没想到还真撞上你了。」
「那就谢谢学长了。」我笑着接过纸杯。
在部门的楼层停下,我刚拉开玻璃门,虹村便开口对我说道:「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放心不下要过来,满岛你是铁人吗,还从医院赶过来?」
「遥是个什么样的人修造你还不清楚?」冰室放下杯子,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她可是金刚石做的,不是铁做的。」
「喂……」我手撑着桌面靠上去,「你们两个是仗着比我高一级所以欺负人是吗,虹村学长你信不信我去找阿姨告状。」
「拐弯抹角吐槽你的是辰也这小子,为什么和我妈说啊喂!」虹村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回复道。
「我就要说,」我吐了吐舌头,「气死你。」
——————————————
半年多以来虽然三个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可是她为什么会离开日本来到这里的理由虹村和冰室都不知道,冰室也只是听紫原说一年前她在洛山学园祭上出了严重的意外昏迷了几个月,但偶尔看到她低头看着脖子里那条挂着一个戒指的项链的表情,他们也明白,有很多事如果一个人不愿讲出口的话,再抱着好奇的心去询问是很残忍的。
就好像至今都会在说出「は」的一瞬间把后面两个音节咽回去的赤司征十郎,脑海中存在的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对于他而言实在是残忍至极,每一次回想起来都是对自己心脏的凌迟。他不知道怎么忘记她,就算可以一直保持完美的赤司的状态,也无法避免在回到这个空无一人的房子的时候被席卷回来的回忆冲刷得不能呼吸,看到那个被还回来的钻石戒指,他甚至能感觉到胸腔内的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东京的宅子怎么改他控制不了,但京都的家里,每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