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岛可真是个狡猾的人,利用了自己对她的爱,擅自在他们之间拉开一段距离,然后连一点跨越这段距离的机会都没有给彼此。
要问赤司有没有尝试去找过她,废话,当然找过,满岛才离开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整个日本翻过来找一遍。他当然也不会知道,满岛求助了段野美纪,希望段野家可以保护她让她永远不会再被赤司征十郎找到。这便是无论赤司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见到她的原因,除非她站出来,否则她对于他就是已经消失了的人。
她也很自然的没有让身边的这两个同样认识赤司的人知道如果没有这场意外,她本来是要在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嫁给那个人的。她把过去藏的很好,没有泄露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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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上的书,我躺倒在床上,要是下一周面试通过的话,明年一月初我就能进ucla读书了,人生确实经历了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插曲,但最终我也走到了这里。
所以我到底在怀念什么?
妈的,明明每天都在想那时候要是死赖在征十郎身边,他肯定会为了我和他父亲闹翻的,多么dramatic的画面,为个莫名其妙的骨气就一个人什么不懂地来了美国,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算了,再想下去我就更像个傻子一样了。
头好痛。
啊,好像又忘记吃药了。
我果然就是个蠢货。
翻身下床,我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药盒子,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多药,叹了一口气把药丸扔进嘴里,我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听到楼上有节奏的拍球的声音,我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单身公寓楼吗,哪儿来的小朋友成天玩球。
其实也就这几天才开始的,虽然我在家时常戴着耳机对着计算机屏幕,就算有人用c4-炸我房门估计也听不见。但既然给老娘听见了,那就别想我会忍下去了。
裹上门口的长外套,我踩上帆布鞋就往楼上跑,缩紧了脖子把手塞进口袋里,这楼道里穿堂风可真冷。
抬手按了两下门铃,还没等我按到第三下,门便突然被打开,来不及躲开的我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hello,i am hayley and i live downstairs……」我抬头看向开门人的脸,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停住,然后歪过头皱起眉盯着这个深红色短发身材高大估计应该有两米的人,良久才换了日文继续说,「火神大我?」
「欸——」他也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日本人?还有你认识我?」又过几秒钟他摇了摇头,「不对,你是那个……」
「洛山的经理,我是满岛遥。」我替他把话接了下去。
好歹我也去过他在东京的家,不至于这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吧,我撇了撇嘴角,跟着他进了屋子。他似乎是刚搬来的样子,客厅还什么都没收拾,纸箱子堆了一地,厨房里倒是挺整洁,锅子里正煮着咖喱,阵阵香味让我觉得有点肚子饿了。
「你今天刚搬来?」我在沙发上坐下,接过他用纸杯倒的水问他。
「啊……」火神摸了摸后脑勺在我旁边坐下,苦笑着说,「已经来了好几天了,就是之前一直被师父拉去练球,所以才来不及收拾。」
「所以刚刚拍球的声音果然是你,」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最近在备考,兄弟,给我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