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的问题,生活当然是无意义的,没有追求的意义,也没有意义去追求,什么是荒谬呢,问这个问题的同时就已经默认荒谬了,」满岛看向他,「我知道学长是想安慰我,可是越是这样绝望我却越是想再活下去,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再绝望了一样。」
「我不是安慰你,我是想让你放下。」黛当然不可能放任这个状态下的满岛继续去为赤司牵肠挂肚,一条命才刚刚保回来就又要再送给那个人,她是完全把自己丢掉了吗。
「如果学长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有多贪婪,抓在手里的东西就是砍掉我的手,我也会用嘴咬住的。」她的眼神开始闪出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那种光亮。
讽刺的是,最完美最闪亮的满岛遥竟然一直是站在赤司征十郎身边的那一个。
「所以学长,你不要再喜欢我了。」黛抱着满岛往公寓楼上走,她勾着他的脖子,终于是对他说出了这句话。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从来没有认为我喜欢你这件事和你有任何关系,」黛将她放在房间的床上,替她理着被子,低头说着,「认命吧,在你能够站起来之前,能够留在这里的人仍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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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看着我吃下了晚饭又服了药才离开,质问自己何德何能会被这样的人关心现在看来反而是对他的侮辱,我想他看到的那个我,应该是很好的人,可那不是我。
美纪阿姨匆忙回国显然和赤司家的事脱不了干系,事情到底发酵得有多严重处在山高水远的我也无从得知,淡定下来再去想赤司是不会手足无措的,瘦死的骆驼也会比马大,鱼虾死得再多,虎鲸也还能再活一段时间。
只要,不是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