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她知道原来人和人不一样的。
安锦南虽也不是顶年轻的小伙子,可他常年习武,日日练习不辍,那身肌肉平滑紧凑,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浓浓的男人味……
丰钰没来由地红了脸,把头垂在他胸前,咬住嘴唇心道:“我这都在想些什么……”
安锦南捉住她手环在自己腰上,端起她的下巴道:“这种事你都听过?”
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沉了面色:“戚光宝原来挺照顾你的,宫女和宦官结户,似乎挺常见的?”
这话里醋意浓的想装听不懂都不行。
丰钰抬手捶了他一记:“你胡说!”
安锦南咬了下她的嘴唇,哼道:“谁叫你劣迹斑斑,身边尽是些乌七八糟的人……”
丰钰横他一眼,换了话题不与他计较。
“侯爷说是虞长庆趁侯爷在宫中出事时去敲了孟家竹杠,来回一串联,这件事几乎很明显了。冷氏被送进京城,原是冷家为了巴结在京城势大的虞长庆,想借他的梯子搭上京城的贵胄们,恰逢淑妃当时晋了嫔位引至太后娘娘不满,侯爷又在那当口立了大功活捉了北屿的乌哥哈,这功劳立的太大震动了四海九州,侯爷又太年轻,没家没口没拖没累,叫朝廷难以安心。想来这才将主意打到了侯爷的婚事上来。”
说及此,她话风一转,反手捧住他的脸,不无嘲讽地道:“侯爷和秦家小姐情投意合世人皆知,若再给侯爷结了秦家这样的姻亲,只怕势头更要大了……也难怪朝廷放心不下……”
安锦南嗤笑一声:“我不都与你说了?我与少阳不是那种关系……”至少他心里没什么绮思。若要结亲,他大抵不会很抗拒,但也没有主动去想求娶罢了……
丰钰笑得有些牵强。喊人家“少阳”,叫的多亲切,还说没事?
她哼了一声,道:“便算侯爷待秦小姐当真没什么,进了宫遇着冷家姑娘,侯爷却是的的确确的沦陷了……昔年我有幸见过先夫人一面,赞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为过的……”
安锦南扬声长笑:“你这是与我算旧账?”
丰钰垂头道:“我怎么敢?她在前我在后,我不过是个填房的……见了面我还得行礼问安,喊一声‘姐姐’……”
安锦南手在水下,狠狠拍了她臀部一记。
“矫情东西。”他咬着牙笑骂。
“我与你说罢,虽然有些丢脸。你知道当年我才十七,一直在外头打仗,身边都是些爷们儿,女人都没见过几个。一进门儿,就见一个女人衣裳穿了一半儿背对着我,当时把我吓傻了,怔在那儿足足好几息。就这点功夫便着了道儿……后来的事儿我都不记得……”
丰钰想象那画面,不知怎地难受得快喘不过气。胸前收紧,像有块石头压在上头。她强自深吸了数口气,方觉好些,略带苦涩的道:“她定然好过我许多……”
安锦南不置可否地一笑,觉着这根本没什么可比性。一个是人家栽给他用了药才成了事的,一个是自己巴心巴肝地想要弄到手的,那能一样么?
丰钰没有过多的伤春悲秋,她甩了甩头发,将下巴抵在他肩头,轻声地道:“皇上放不下淑妃,想留她在身边常常见到。又不想侯爷太得势,顺势给侯爷安个罪名赐了婚事,堵住侯爷的前路……再利用孟大人的单纯性子,叫虞长庆想辙分裂了侯爷和孟家……侯爷势孤,这才能放心些……”
“到今天我才算懂了这些年侯爷为何总是一个人。”她脸颊轻轻摩着他的肩膀,略低哑的嗓音听来十分温柔,“世人却用天煞孤星来称呼侯爷,把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