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成那样可怕的存在……”
安锦南抚了抚她的背:“我没什么。习惯了。这样也好,免得麻烦了。那些年有人给我提亲,我用一句‘自己命格不好,不敢耽搁人家’,不知劝退了多少人……也挺好的。不然怎么遇着你?”
丰钰微微一笑:“可我还有一事不明。如今侯爷已经没了兵权,又退出了朝堂。如何还会被委派做了盐政官?按说这种肥缺……”没琢磨到合适的词汇,她微微顿了下。
安锦南接口道:“这种肥缺向来是皇亲贵胄用来镀金摆姿态用的,原本是轮不到我这闲散侯爵的。是么?”
他嘴角噙了抹冷嘲,道:“他这是试探我,也是在给我挖坑呢!”
“盐市上的陷阱那么多,前有应家,后有王家,又与朝里京官们各种剪不断的联系,我铲除一个,便是树敌一片,他是要我彻彻底底的再没重返朝堂的机会。”他笑道:“又用孟玄容这傻子搞些小动作来扰乱我的视线,以为搅混了水就能掩盖他鸟尽弓藏之心。可笑!”
安锦南眉目凝了寒霜,看得她心尖一颤。这一路安锦南经历多几多凶险,她都不敢去想。然而世人却只看得见他的风光,看不见他背后的隐忍艰难。非是两人如今做了夫妻,只怕她也永不会懂权高势大如他,还有什么可愁。
丰钰不无担忧地道:“那侯爷打算如何?”坐以待毙,等到自己完全失去一切力量,只有乖乖任打的时候,被随意栽个罪名斩草除根?还是另谋他路维系眼前这艰难的现状?
安锦南将她托着抱出水中,取过布巾将她裹紧。
“外头的事你别操心了。”
说完这句,见她面色并没有好转。
他犹疑了一瞬。
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手里还有人……”
丰钰愕然抬眼,睁大眸子看着他。
安锦南勾唇一笑,举手比了个数字:“不留后路,我安锦南如何存活至今?”
她暗自抽了口气。
这……怕也只有他,敢冒这种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