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赢了,却也是惨胜。那场战争,对大庄的民生、军事造成的打击,与在其之前傅从楦的宣府之战和在其之后傅怀信在青州蹉跎的那七八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武宗皇帝在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月里,重中之重,就是竭尽所能地将十年后西北十二盟的形势给三小只描绘了个清楚明白,但鉴于两世情况大有不同,武宗皇帝也不确定自己当时打十二盟的经验是否还会适用于这一世的十年后,说得多了,反而不是提示而是桎梏。
毕竟,你的敌人,也不是一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稻草人,任何一丝一毫的更改,都有可能导向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这时候,便是“尽信书,不如无书”,需要他们自己的判断力了。
故而,武宗皇帝强逼着他们三个人必须一字不差地记下来的,则是呼和韩手下那赫赫有名的八员悍将。
战争的时间可能会变,地点也许会变,具体的战略战术战役也会随着具体情况而更改,但这八个人,总不大可能,在短短十年内,再投胎托生成旁的吧?
而在自西北回来、韩家之乱平息后,郇瑾与允僖耗费了大半精力汲汲所求的,便是武宗皇帝当时留下的那八字箴言“能策便策,不策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