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说罢了, 一挥袖袍, 冷声说“来人, 给我全部拿下。”
杨樾立刻指挥兵马,一拥而上,将那些饮醉的将领团团包围住。
这时候陈仲路的余部将领才恍然大悟,省过一些梦来, 发现这个长相清秀的男子并非是讴者伎子,吃了一惊, 说“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我华乡府署放肆!”
林让轻笑了一声, 说“不才……鲁州刺史。”
“鲁州刺史?!”
将领大惊失色, 猛地想起方才士兵报告,说什么打过来了。
当时并没有注意, 还以为是士兵给自己助酒的一种说辞儿, 哪知道竟然是真的。
眼下四周都是鲁州军, 团团包围着,因着武子台带大兵离开华乡郡的缘故,这些将领们都是陈仲路的余部, 目前归降, 却不听凭调遣, 所以武子台一走, 余部将领们就撒了欢儿,根本没想着抵御鲁州军,哪里想到,竟然打到老窝来了。
再者说了, 武子台发兵十万,这么大的数量,鲁州军不知道回师鲁州救援,竟然还包抄了华乡郡的老窝,这点子将领们也没有想到。
这样一来,就叫林让长驱直入,直接打进了华乡郡的府署来。
林让淡淡的说“实话告诉你们,这府署里里外外,都已经是我鲁州的兵马,你们插翅难飞,还是投降罢。”
“呸!”
那将领狠狠啐了一声,做了一个吐痰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个硬骨头,只不过因着他饮醉了,喝高了,有些上头,稍微一晃,自己都站不住,险些直接摔倒在地上。
将领赶紧稳住身形,骂咧咧的吼“我呸!我打仗三十余年,就从没有投降这个词儿!你一个奶娃娃,乳臭未干,你竟然跟我谈什么投降?我啐!”
将领这般嚣张,魏满已经看不下去,“嗤——”一声抽出宝剑。
只是他还未动作,林让已经抬起手来,拦住魏满,不让他轻举妄动。
林让淡然的说“武子台发兵十万,如今华乡郡中兵力惨淡,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讨价还价?”
那将领朗声说“兄弟们,不要害怕,这样虚张声势的人,我看得多了,我城中三万兵马,还能怕他们不成?!”
林让掸了掸衣襟,说“不瞒你说,我今日带来了骠骑将军魏公,亲点的十万大兵!魏营士兵个个以一当十,别说武子台已经领兵离开,就算武子台今日在这里,也只有掉脑袋的份儿!”
“十万!”
“天呢,十万大兵?!”
“还是骠骑将军魏满的队伍,这……”
将领身边的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十分害怕。
林让吹了一句牛,那将领吓得脸色苍白,不过好歹是见过大世面儿的,突然有反应过来,冷笑说“十万?!我呸!若真是有十万大军,你还跟我费什么话,不直接开进来取了我的脑袋?!”
“再者说了,”将领又说“十万大军,何其壮观,这若是开了十万大军而来,能是这不声不响的仗阵?”
林让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面容不见尴尬,也不见惧怕,反而更加坦然。
这种坦然反倒让将领有些摸不清,他分析的如果都对,为何林让这般沉得住气,实在是匪夷所思。
其实这陈仲路的余部不知道,他分析的的确都对,林让根本没有十万大军,魏满的军队虽然动作,但是针对陈继才整顿兵马的,林让完全拿不出这么些大军。
林让之所以如此镇定,是因着林让秉性如此。
林让十分悠闲的说“我也不想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