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说“有劳杨公了。”
杨樾一听,登时什么辛苦都没了,美滋滋的说“无妨无妨,为了刺史大人做这么些小事儿,无妨的。”
杨樾一副谄媚的模样,笑着说“只是……我有一个请求,不知……”
魏满瞥斜着杨樾,心说杨樾这小子又想搞什么花样儿?
杨樾笑眯眯地说“我只想与刺史大人共用晚膳。”
林让一听,还当是什么,便说“这有什么为难?”
魏满心里醋溜溜的,杨樾真是逮着机会便占便宜,便给一边的虞子源打眼色,示意他把杨樾给“掳走”。
虞子源还未动静,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如今是非常时机,听到这么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个洪亮有底气的声音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心中一凛,难不成武子台还有余部?
或者是华乡郡又反了?
再或者干脆陈继突然发兵了,想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魏满瞬息之间已经脑补了千千万万的坏消息。
“哗啦!”
吴敇从外面大步跑进来,大汗淋漓,来不及喘口气,一把抓住林让,说“刺史,瑾瑜不好了!瑾瑜受了伤,您快跟我去看看罢!”
林让听说庐瑾瑜受伤,也没废话,立刻说“走。”
其他人等也不放心,庐瑾瑜在武子台营中做了阶下囚,指不定受了什么伤,也是有的。
于是众人赶紧赶到庐瑾瑜下榻的营帐,掀开帐帘子便闯了进去。
营帐中昏昏暗暗,点着亮子,庐瑾瑜坐在案几前,手中拿着一卷简牍,看起来……
没什么事儿?
吴敇冲进来,眼看到庐瑾瑜,连忙说“瑾瑜,你怎么下榻了?快回去!”
他说着,大步欺过去,臂力惊人,竟一把抄起庐瑾瑜,带回榻上,给他密密实实的盖好被子。
如今是夏末,好不容易凉快一些,但天气还热得很,庐瑾瑜这样盖着被子,非要悟出白毛汗来不成。
吴敇拉着林让,忙不迭的说“刺史,您快看看,伤的严不严重?会不会化脓,有没有生命危险?!”
众人顺着吴敇指的地方看去,不由都是一阵沉默。
魏满“……”早就不该信吴敇。
吴敇一个杀敌不要命,上阵都懒得穿介胄的“猛士”,却万分爱惜庐瑾瑜,平日里受一点子的伤,恨不能都没划破皮,就跟庐瑾瑜要下黄泉了一般。
林让定眼一看,原是庐瑾瑜的手腕被锁链箍出了一个青印子,没破皮,就是有点淤血,弄些活血化瘀的外敷伤药,转天儿便好。
庐瑾瑜无奈的说“我是手受伤,又不是腿伤了,为何要歇在榻上,还要捂出汗来?”
吴敇挠了挠后脑勺,傻笑了一声。
林让也有些许无奈,松了口气,还以为男神真的受了重伤。
结果一转眼,便看到吴敇挠后脑勺的手臂有一片血红,不由眯了眯眼目,“啪!”一把拉住吴敇。
吴敇吓了一大跳,说“刺史?”
林让拽起吴敇的袖袍,袖袍下面果然一片血红,是烧伤。
之前吴敇穿着介胄,出现在大火之中,救下庐瑾瑜,又与武子台激斗一番,难免被火烧伤。
吴敇根本没当一回事儿,为了不叫旁人担心,还用衣衫捂着,天气又热,险些给捂烂了去!
林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