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还一头扎进了林让怀中,找了个合适的姿势,继续嚎啕大哭。
魏满眼睁睁看着小灵香占林让便宜,心里那叫一个醋。
偏生林让还十分温柔的轻拍着小灵香,说“别哭了。”
小灵香委屈的说“叔叔走了,呜呜……叔叔真的走了,他就没有一点子舍不得我么?我……哥哥都给了他兵权,叔叔为什么要走,他……他那么不喜欢我么?”
“傻丫头。”
林让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他走了,证明他在乎于你。”
小灵香突然就不哭了,瞪大了眼睛,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林让。
杨樾在一边震惊的说“什么?悔婚了还在乎?哎呦……打我做什么……”
杨樾刚说着,就感觉自己被撞了一下,侧头等着始作俑者的虞子源。
虞子源一脸“淡漠”的盯着杨樾。
杨樾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总觉你的眼神在看痴子。”
虞子源淡淡的说“哦,看来杨公的感觉很精准。”
杨樾“……”他是不是骂我?!
林让说“若武德真的只在乎兵权,他便会与你成亲,而且毫无负担,但他现在心里有了负担,这种负担让他抛弃了最想要的兵权。”
林让安慰了小灵香,让吴敇把小灵香带回去,杨樾闯了祸,也乖乖跟着他家老虞离开了。
魏满看着小灵香的背影,叹了口气,说“这都什么事儿?武德也真是够矫情了。”
他说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如今武德背弃,盟军他是呆不住了,不会转而去投奔陈继罢?”
林让笑了笑,说“魏公暂且放心罢,就算武德想要投奔陈继,也要看陈继收留不收留他,前不久武德才从燕州逃跑,你觉得按照陈继那小心眼子,能既往不咎的收留武德么?”
魏满想了想,的确如此,陈继是个标准的“伪君子”,看起来大度宽容,爱民如子,不过这全都是伎俩罢了,其实陈继的心思比针鼻儿还小。
燕州府署。
陈继升座在府署大堂之中,两边席位上坐着陈继的麾下,众人正在议会。
“盟军来势汹汹,还请主公早作打算!”
“是啊,盟军数十万之众,又战胜了陈仲路,势头大振,虽我燕州兵强马壮,粮食充足,但也禁不住盟军这仗阵啊!”
陈继脸色阴沉,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书,又听着众人的言语,没说一句话。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拱手说“主公,卑臣听说,日前盟军营中武德,突然悔婚,离开了盟军,此等大事,已经人尽皆知,主公不防此时表现仁德,主动收纳武德,也可以向天下人彰显主公的宽宏,致使英雄豪杰归顺。”
“元别驾此言差矣!”
那中年男子乃是燕州牧陈继的别驾,别驾是一种官名,全称应该是别驾从事史,乃是地方佐吏,因为这种官员每每都会跟随地方长官一同出驾随行,因此简称别驾。
这别驾看起来三十几岁有余,身材匀称,虽是文职,却有一种武官的森然与刚毅,一身青袍,站立在席间,名唤元皓。
元皓提出让陈继收纳武德的意见,还没落地,便被人拒绝了。
此人长身而起,从席间走出来,一身官袍款款而立,年纪比元皓稍微年轻一些,面上挂着一股孤高的自用之气。
说起这人,与陈继还颇有些渊源。
当年佟高乱政,陈继一怒之下挂冠而走,当时跟随陈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