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衣服,自是只能关在房间里穿穿,不能出门。
因此每日早上,都是谢槐钰先起来,待白术换过外衣,才能把小厮们叫进来。
不过为了白术凉快,晚上能睡个好觉,如此多一个步骤,却也不算什么了。
给白术打着凉扇,谢槐钰便轻声说道“亏得你那次带了谢凌出去露脸,近日里来找我打听凌儿的人,却是多了许多。”
“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白术便好奇的问道。
“确是有那么几个,不过一时间也定不下来,我还得多观察看看。”谢槐钰说道“这些世家子弟,过来主动提亲,多半是想要借我谢家的势。不过我听课的学塾之中,有几个学生倒是还不错的。”
“学生?”白术挑眉道“他们见过谢凌了?怎得就来提亲了?”
“并未提亲,不过是我的同窗。”谢槐钰道“均是些没有家世的子弟,但为人品行端正,学业有成,考上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若是在这些人中择取一个,凌儿便算是下嫁了。不过正是因着下嫁,反而更能得以尊重,且以他们的为人,必然不会轻慢凌儿,日后夫妻齐心,家庭又简单,倒是比那侯门大户要好。”谢槐钰感慨的说道。
“你想的到美!”白术闻言便呵呵笑道“你说的那些同窗,又焉知家中没有未婚妻室,没有心上人?且你去插一脚做了媒,他们就算是答应了,是否真心喜爱凌儿都未可知。你想要嫁,人家也未必娶。要我说,这感情一事,还是最好得两情相悦,就如你我一般。”
“何时如此牙尖嘴利了?”谢槐钰被白术驳了,点了点白术的鼻尖,又忍不住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说道“你就是单纯,这京中有几家的婚事能是两情相悦的,不过是各自买卖,能得个相敬如宾便已经不错了。”
“你莫这么悲观。”白术说道“我倒是觉得,凌儿不过是时候未到。你一个做哥哥的,怎得还怕养不起他不成?你只管多放他出去走动,自是能遇到那真心欣赏喜爱他之人。待有一日,谢凌过来求着你要嫁了,你再将他嫁出去。若是那人敢负了他,我去替你打他一顿,再把他接回来养着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术此言,说得谢槐钰心中欢喜,却是将他胸中的郁气全都化解了。
原本担心谢凌出嫁一事,谢槐钰总是有些紧迫感,如今也觉得似乎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翌日,魏姜氏一夜未眠,早上却是早早的梳洗打扮好了,就要出门。
魏瀚将人拦住,怕她又是想不开要作些什么。魏姜氏却是柔声道“瀚郎,我昨夜不过一时冲动,今日自是不会因这等事情就想不开的。只是心中到底烦闷,你便让我出去散散心。”
魏瀚见魏姜氏已然平静了,便不再阻拦,只是多派了几个丫鬟跟着,让他们把夫人照顾好了,莫要又伤了哪里。
自己则是又规劝她道“即是琼儿也喜欢那谢凌,我们做长辈的,便也莫要阻拦,反倒伤了他的心。你若是不喜那谢凌,日后便让琼儿分府住出去,与那谢凌在外面住,眼不见心静,不也是好的?”
魏姜氏笑笑,只是说道“瞧瀚郎这话说的。琼儿是我们嫡长子,让他分府出去住,岂不是惹人笑话。这事儿再让我想几天,你也莫再多劝了。”
魏瀚闻言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作罢。
魏姜氏出门,却并非是去哪里散心,而是径直去了那京郊有名的道观。
还有数日便到中秋,如今京中女眷,去那道观祈福的甚多。
魏姜氏前些日子便听闻,文家夫人今日要去那道观,她今天过去,就是特意去会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