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披在身上。
夜里凉,还不晓得会不会下雨,他这副身子太没用,需得护着点,否则稍微有点风寒感冒,他连药钱都没有。
房间也是一贫如洗,杜笙能收拾的只有衣裳,香儿刻意不给他钱,好限制他的自由,其实他知道,但是只以为是原主父母的意思,哪能想到这里面还掺杂了别的东西。
杜笙只带了几套换洗的衣裳,还有房间他觉得唯一值钱的银簪子,简简单单一根,没有任何花纹,瞧着廉价又油腻,杜笙看不出来是真是假。
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带着,实在不行洗干净了跟人换两个包子,先应付一下也成。
杜笙将包裹背在背上,没走正门,跳窗离开,又避开值夜的家丁,艰难翻墙出去。
这里的墙都很高,两米多将近三米,只有茅房那边矮一点,他先爬上茅房,再从茅房爬上外墙,两米多高跳下来有些压力,原主身体又弱,杜笙险些崴着脚。
他扶着墙缓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起身赶路,走路很慢,杜笙准备先去街道上,凭着这张脸搭个顺风车,在全身上下一个铜板也没有的情况下,似乎只能如此。
他运气还算不错,刚走出小巷,便见一辆马车慢悠悠跑在半道上,似乎发现了他,马车越跑越慢,最后在他不远处停下,马夫露出个头,问:“小伙子,去哪?要不要载你一程?”
杜笙一喜,张张嘴刚要说‘好’,后脑勺突然一疼,他整个人眼前一黑,朝一旁倒去。
香儿接住他,抱歉的对着马夫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哪都不去,谢谢师傅。”
马夫吓得麻溜跑开,仿佛身后有野兽追着一般,那种场面对他来说无异于被野兽追。
待跑到一定距离,确定身后的人轻易追不上来他才敢回头看。
方才那位白面公子被十几个人围着,一人抬手,一人抬脚,迅速拉进角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