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与柳家的发家有关。在四王八公中,柳家相比其他几家,是难得的文武双全之人,靠给太、祖爷当军师,运筹帷幄立下赫赫战功。
作为刘家的第三代无望继承爵位之人,刘魁雄心壮志的,想与祖辈一般,指点江山,也从龙一回,好赚取荣华富贵。
“三皇子稍安勿躁,您不妨细细回想一二,这些年来,说句实在话贾代善所获偏爱可与那废太子不相上下。”刘魁说这话的时候,眼眸忍不住带着怨恨之气—当年他毛遂自荐想要入黑蛟军为军师,他的祖父亲自去贾家商谈,贾代善不顾他的才华与两家的关系,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这回他可得让贾代善好好睁眼看看!
听到这话,三皇子愈发坐立不安了,不耐着开口:“父皇可是当庭指出这等下作手段。现今还能利用荣府家务事遮掩一二,若是在行此道,被父皇他们抓住了证据,我们可都讨不了好!”
说到最后,隐约间还带上了些质问—既知晓贾代善得宠,又何必去给贾赦下、药?
“阴谋阳谋都无碍,只要最后的结局能够有利我们便可。”柳魁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神色带着轻蔑开口,缓缓接着自己先前的话题继续道:“可饶是一手带大的亲生儿子,甚至元后还是为救驾而亡的,但当废太子触犯了皇帝的利益,不还是被废了吗?现如今,我们不还是有底牌在?挑动贾代善与皇帝的关系轻而易举。”
“只要宴会计划顺利进行。这些都不过是旁枝末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三皇子闻言,想着宴会起兵的计划,眉头拧了拧,“可是宫里……”
“殿下,再不行动,恐怕这禁军统领都已经要换人了。皇上将贾代善调回京中,逐步削弱其他人的兵权,甚至顺天府伊都换任了。到时候若是皇宫,甚至京城被联手控制得稳若磐石,就再也无机会了。”刘魁说着,声音压低了一分,眯着眼恨恨道:“莫说宁国公是八公之首,向来被优待的问题了。以贾珍那废太子妻内侄的身份,现如今还能娶得了洛家女,护国长公主都点头。这就足以说明皇上是暗中护着的。要知道那废太子的遗孤现如今还在宫里养着呢。”
“皇上便是好圣孙呢!”
最后一句话,刘魁凑近了三皇子耳畔,那羽扇挡住唇畔,一字一顿极其缓慢的说道。
听到这话,三皇子面色漆黑若锅底。三年前废太子自缢,却是留下了遗腹子。现今据说看得可牢,养得可精了。
眼眸闪出嫉妒的火苗,三皇子沉声,“的确。这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布置好了,岂容说改就改!
与此同时,同样说都说了的贾赦一见贾代善与泰和帝一同前来,也不顾自己小命问题,噼里啪啦说了个贼爽。上到贾史氏对外诓骗虎符,让当今—即现如今的十皇子纳贾元春为贤德贵妃,贤德贵妃还有个生而携玉的宝玉弟弟;下到赖嬷嬷家富贵无双的后花园,尽是贾家一地鸡毛之事,有什么就说什么。
泰和帝好几次想打断,但人这嘴皮子一动,就跟开闸被泄的洪水一样,哗啦啦啦啦啦啦啦的流。
“贾赦,”贾代善恨不得脱鞋底揍一顿,牙根紧咬,“能不能先说些有用的?宫宴!”
“宫宴我又没参加,具体情形我怎么知道?”贾赦反问的理直气壮地,“我甚至连你的丧礼主持权都没有!刚才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我被下、毒了,贾史氏什么反应你知道吗?这件事还是被抄家后赖嬷嬷的说的。她反被细作威胁了后,处理办法,您老人家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