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摸了摸她的头,微笑道:“你别理白愁飞,他故意逗你呢。”
温柔重重哼了一声:“方姐姐,你不知道他多气人。”方夏笑道:“他越气你,你才会注意到他呀。”
温柔眼睛一亮:“原来他是要引起我注意呀,我说呢。以后我就不理他。”
方夏道:“以后他再逗你,你看他一眼,走开就是,他就是故意要你生气,你不生气,他没劲了,就消停了。”温柔连连点头:“你说得有理。”话题突然一转,“方姐姐,你扮男装扮得好像,我都没看出来,你说我怎么扮得不像呢?”
方夏失笑道:“你连耳坠子都没摘呢。”温柔哎呀一声:“我不是嫌麻烦么。下次你帮我好么?”方夏忍着笑一口答应了,又说:“我们回去好不好,也显得我们温女侠心胸宽大,不与他们计较。”温柔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方夏知道温柔虽然善良大方,但任性骄纵,心眼直到有点傻,一看就是被纵容被宠爱长大的孩子,不会顾及他人感受,相处起来需得退让容忍,可是她还是想和她多多接触,常常往来。因为她曾无数次想过,如果她父母没有生变,如果她家庭幸福美满,她也想要长成这样无拘无束肆意妄为的样子。
温柔就像她的梦。
虽然她的梦碎了,可是她还是想呵护别人的梦,她也好从梦中汲取一点点的温暖。
王小石和白愁飞正聊得投机,方夏带着温柔回来了。
温柔冲着他们就是一笑:“两个男人谈什么,谈得这般卿卿我我、难分难舍的?”
方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王小石大窘,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温姑娘你……你误会了。”眼睛却看着方夏,“我们正说去哪里呢,方兄,我们准备去京城,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玩一玩?”
方夏忍住笑意,略加思索,便答应了:“好啊。”她上次去京城,是回避逃避躲避一般地离开,但她心怀仇怨,执念多年,终究要了结。难得遇到投缘的朋友,结伴上路,热热闹闹的,还便于混淆耳目,隐藏踪迹。
温柔跺了跺脚:“我呢我呢?你们猜,本姑娘要到什么地方去?”她对王小石道:“你先说。”王小石胡诌道:“蒙古。”
温柔哼了一声,看向方夏。
方夏笑道:“你忘了?你刚才告诉我了。”
温柔只好问白愁飞:“到你了。”
白愁飞认真地想了想,道:“倒水河畔迎春轩。”
他们是到了河畔,不过当然不是倒水河,而是滔滔汉水。
他们要乘舟赶一段水路,再上陆路,直驱京城,那少说也要十天半月的路程。
这时天光大亮,路上挑担的推车的络绎不绝,卖菜的卖吃食的熙熙攘攘,他们放满了速度,随着人流慢慢前行。
白愁飞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掌:“昨夜我发了笔横财,今天请大家吃早饭,想吃什么尽管说,不要客气。”王小石还有些羞涩:“那太不好意思了。”温柔大大咧咧地:“我可就不客气了。我要吃馄饨。”方夏起哄道:“这里我来过,我知道有家早点好吃。”
白愁飞笑道:“还请地头蛇带路。”
方夏果真带着他们三转两转的,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早点店门面狭小,在外面支了几张桌子,人却不少,桌子边上都坐满了人。温柔有点傻眼:“这可怎么办。”
方夏见怪不怪地说:“这家店味道好,人向来多。每人一碗馄饨,再点六笼小笼包,应该差不多了。温柔你和白兄去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