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石只看了一眼,忽然间,所有的人仿佛都不见了。他只看见一个水绿衣饰的丽人,婀娜多姿地上了船,远远只依稀见着那女子修眉美目,姗姗毓秀。再看得那杨柳含烟、青山似黛的美景,在在都是这一见的风情。
那船上的橹手已经开始把船撑开,泊到避风的塘口,寻觅了一处僻静之处停舟,这几下摆舷撑篙,船上七八条大汉倒是吆喝连连,忙了个团团转。
白愁飞道:“可看出来了?”
王小石喃喃地道:“想不到这世间,竟有这么多个美丽女子,方姑娘是一位,温女侠是一位,这一位……啊!”说到这里,才想起自己有点失态。
白愁飞忍俊不禁,道:“嘿,你倒是会看,光看绝代佳人,不过,”语音一沉,神态又傲决了起来:“我看,那一艘船,有些不对劲。”
王小石吃了一惊:“怎么?”
白愁飞的一双眼睛像雕一般盯着泊在不远处的那艘华丽的船舫,仿佛他的眼光是两柄能够断金碎石的利刃。“大凡在江上撑了几年篙的人,篙落水上,不溅水花,撑这种官船的人,更加是这行的老手。刚才这船上的几个摇橹撑篙的,一看便知是会家子,下篙却溅起老高的水花,一望便知是生手;再则这几人皮肤太白,跟行船的日晒雨淋,完全不同,而且互换眼色,泊在僻处,必有图谋。”
他一字一句地道:“看来,今晚,这船要遭殃了。”
王小石还在想着那风华绝代的女子,禁不住问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示警……”
白愁飞脸上慢慢升起一种野狼在深山里伏伺猎物的神色,有力地道:“不!”
“我们要不动声色。”白愁飞如是说,“我看这船的客人也有来头,非同泛泛,不出今晚,这假扮船夫的准下手,咱们看定点再动手,说不准这些贼人是醉翁之意,难保不把我们邻近几条船的人,也打上主意呢!”
方夏带着温柔回来的时候,手里挽了一个大篮子,篮子里放满肉、菜、各种调料,温柔提着一口平底锅,脸上满是大觉有趣跃跃欲试的神色。
王小石连忙上前接过了篮子:“这是干什么?你要做饭吗?”温柔手一伸,把锅也塞给了他:“方姐……方大哥说,我们晚上吃火锅、打花牌。”
王小石喜滋滋地说:“方兄你还会做饭啊,我们可有口福了。”
方夏笑了笑,王小石不知怎么的,觉得背后有些凉,再看方夏已跟船家谈好,花钱请他把食材洗净理好,没一会,又托着一个大碗出来,碗里放了一大块牛肉。
王小石正茫然,方夏已拔出佩剑,对着牛肉比划了比划,似乎正在犹豫怎么下手。
白愁飞的目光顿时落在了剑上,那把剑剑身雪亮,锋刃锐利,若是在店里,五十两银子是要的,除此之外,平平无奇,绝非什么名剑奇兵,丝毫看不出来历。
王小石犹豫道:“你……你是想切肉吗?”
方夏道:“不是,我想片肉,煮火锅的时候,肉片越薄,熟得越快,就越鲜嫩。可是……”
王小石瞪大了眼睛:“可那是你的剑……”
方夏看了他一眼,不解道:“我的剑怎么了?”
王小石吃吃道:“你的剑怎么能用来切肉呢?”一个剑客,对自己的佩剑,即便不是爱若性命,也绝不可能拿来切菜。
方夏道:“为什么不能?”
王小石有些崩溃:“你可以用菜刀。”
方夏道:“菜刀没有我的剑锋利啊。”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