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敢情把人晒得皮焦唇裂。”
白愁飞没有好气地道:“你肉嫩,自己去雇吧!江湖风霜可不是让你这种大小姐寻乐子的!”
温柔睁着一双美目,嗔道:“你们两个大男人,难道就这样狠心地让两个女孩子被风吹、日晒、雨淋、尘染吗?”
白愁飞爱理不理地说:“像你打扮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只在有便宜时就当女的,有快活时便充男的,还要我把你看做身娇体贵的大姑娘不成!”
温柔连吃了两次钉子,不由得她不恼,“你这算怎么回事?几天来,黑脸玄檀似的,谁得罪你了?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惯受气的,也不惯让人出气的!”
白愁飞冷笑道:“我也不惯服侍大小姐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可要在马上赶程。”
温柔一听更气,心头就越发觉得委屈,“你不服侍大小姐,就光服侍田小姑娘?人家只字不留就走,难为你还又歌又舞的,姑娘可不领情,你就黑了几天嘴脸,要真的有种,跳下河去寻个痛快不好,何必在我面前充字号,称男儿本色!”
她这一番话,说得白愁飞按捺不住,正刺中他的伤口,于是他大声道:“我服侍谁,我高兴,你管不着!王小石留你,我可没留你,你大可以痴缠着他,天涯海角跟去,跟我可毫不相干!”
温柔也被刺得好伤,简直是被刺着了骨髓,气得一张脸都红了,狠狠地道:“你好,姓白的,你得意!我就一个人走,咱们京城里见!”
白愁飞袖手哑然道:“好啊,请便,我就不送了,小石头正好回来,要不要扯他一道?”
温柔气得噙着眼泪,一蹿身,就上了马,把缰绳抢在手里,打马而去。方夏连忙上马去追,王小石不明就里,怔立当场,望着那远去的身影出神。
没过一会儿,方夏形单影只地牵着马回来了:“这匹马有问题,跑了没两步,马腿崴了。”
王小石和白愁飞一看,趁着马贩子没走,连忙找他换了匹马。
忙完了好半晌,白愁飞歉然道:“这事都是我不好,把她给气走了。”
王小石有点失魂落魄地道:“她──她还会回来吗?她独自去京城吗?”
方夏看不得他这丢了魂的样:“温姑娘是苏楼主的小师妹,你们去金风细雨楼门口等着,我不信堵不到人。”
王小石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白愁飞道:“小心人家把你当成踩点的贼给抓了去。”到底也没否定这个法子。
温柔再也没有回转。
他们没有马上出发,多等了两天,结果还是一样。
只剩方夏、白愁飞和王小石三骑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