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静静听了,略一思索,拱手道:“多谢鱼姑娘指点。”
方夏挂在账上的房钱不多,并不够这顿午饭,她取钱会钞时,鱼天凉却坚持不肯让方夏给钱:“夏兄弟,你常常请我们吃糖葫芦,好歹让我回请一次。”
方夏道:“那也下次再说,岂有我请客你掏钱之理。”
鱼天凉故意凑了上来,连那绵绵软软的酥胸都要靠到了方夏身上:“你不肯卖姐姐这个人情么?”
方夏连连后退,慌乱异常:“不不不,事有先来后到,鱼姑娘不如下回再请。”
鱼天凉美目横波,顾盼生姿地道:“若是如此,我也不能白吃你的,不如赠你一贴邀仙女行欢作乐魔符……”
方夏给她吓得落荒而逃:“不必不必,愧领愧领。”飞一般上楼回房了。其实她也明白,是鱼天凉赏识自己,故意要卖个人情给她。若是执意不领,反而是不给对方面子。鱼天凉看似烟视媚行,其实自有风骨,方夏不能不领这个人情。
次日,方夏得到了叶棋五的住址,毫不拖延地赶在当天晚上去造访他,给主人胳膊上留下两道剑伤后,便施施然地离开了。
这天上午,方夏照常先在苦痛巷集市转了两圈,而后,一路向白瓦巷行去,经过春明巷时,前面七八步处有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少年正在同一个粗豪大汉说话。
那大汉声音同外表一样粗豪:“你请我吃面?天底下哪来这样的好事?你是哪里派来下钩的吧,不去不去。”说着,将少年一推,急匆匆地走了。
那少年受那大汉一推,肩膀一沉,将力道卸了,显然是身负武功,他很有几分懊恼,挠了挠头,又鼓起勇气四处打量,这么一抬头,恰好撞上了方夏的目光。
少年顿时眼睛一亮,迎上方夏,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
方夏还了礼,笑道:“兄台请。”
少年故意拍马屁:“我前几天买过你的糖葫芦,很好吃,一直念念不忘呢。”
方夏忍着笑说:“多谢夸奖。”
少年又说:“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请兄台吃碗面。”
方夏道:“无功不受禄,不必了。”说着就要走。
少年一着急,忙道:“兄台,帮帮忙吧。”
方夏停下脚步:“请讲。”
少年道:“可以帮我吃碗面吗?”
方夏大为惊奇:“帮你吃面?”
少年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我吃了三碗,实在吃不下了。”
方夏好奇心大动:“吃不下就不吃,难道还有人逼着你吃不成?”
少年登时红了脸颊,嗫嚅半天才说:“我想在面馆里坐一会儿。”
方夏莫名其妙:“面馆里有金子?”
少年支吾着不吭声。
方夏欲擒故纵,只说:“你我素不相识,你若不说清楚,我也犯不着为了一碗面去冒风险,就此别过吧。”
少年顿足道:“别走,我说。”
少年自称花晴洲,爱慕韩家面馆老板的女儿杏枝姑娘,天天中午去他家吃面,只为中午忙碌时,韩姑娘会端面出来。今天中午人少,他一口气吃了三碗面,韩姑娘只出来了一次,他有意在店里多坐一会儿,点了面不吃又怕老板见怪,因此,想找个人请他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