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头上挽着双髻,明眸皓齿,娇俏可喜,她喘着气说:“我要两串糖葫芦。”
方夏例行公事地收钱交货,少女忽然问:“怎么昨天没见你去瓦子巷?”
方夏答道:“我不常去那边。”暗自疑惑:好像没见过她呀。
少女双颊带着红晕,眼睛也是亮晶晶的:“你上次去,还送了我弟弟一支糖葫芦。”
方夏有时急着回去,有时生意不好,都会将剩下的糖葫芦送给街头眼巴巴的可怜孩子,但是这少女穿着罗衫,家境不会太差,她的弟弟怎么会吃不起糖葫芦,只好说:“姑娘许是认错人了吧。”
少女有些失望:“你不记得了?”
方夏搪塞道:“我们做小生意的,走街串巷,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实在……抱歉。”唱了个喏,转身走了。
少女大失所望,连手上的糖葫芦都没那么甜了,慢慢低下头去,却发现一个香包掉在那里。她伸手捡起来一看,香包的布料及绣工都十分普通,不过端午节应个景而已,暗自道:原来他已有了送他香包的人。不对,这像是绣庄里大批量做来卖的,莫非他自己买的?
少女情怀总是诗,她在那里站了许久,终于将香包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方夏离开痛苦巷集市,就在春明巷、白瓦巷附近转来转去,奈何晃了大半天,也没找到蛛丝马迹。等她回了名利圈,倒是遇到丁小衫着人送信,捎来了赵画四的地址爱好。
赵画四生平,唯好丹青。
方夏从不拖延,当晚趁着夜色就去拜访。恰好她今天穿的是件深蓝近黑的衣服,夜里毫不显眼,索性没有换成黑衣,径直走了。
赵画四的书房里亮着灯。
方夏从窗缝往里望去,只见桌上散乱着几张涂抹了数笔的画纸,玉雕的镇纸撂在桌角,画笔斜在笔架上,连墨汁都未清洗,显然主人离开的时候极为匆忙。
书房里本应无人,角落处却传来一个时断时续的呼吸声。
莫非赵画四察觉到有人造访,躲在暗处里准备偷袭?
方夏推开窗户,跳了进去。她不在乎赵画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什么药她都能接的下来。
等方夏真的进了书房,四顾一看,不自觉地就骤然睁大了眼,连瞳孔都有些放大。
哪怕赵画四在书房里跳脱衣舞,都不能让她失态至此。
可这比赵画四跳脱衣舞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