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什么样呢?
谭秀珠想也想不明白,压根儿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索性甩了甩头,把这茬忘在脑后。
反正对他好是不可能的,到死都不可能。
十六岁的司铖有一把子力气,能干的活越来越多。
谭秀珠便想了法子折腾他,今儿说东厢漏雨,明儿说西厢太旧;今儿指使他拉泥检漏,明儿又让他砍树造屋。
让他干活也就算了,拉泥的路上有泥石流,造房的时候一脚踏空了梯子……
总之,谭秀珠一路都在作妖的路上狂奔,拉都拉不住。
每每这时,苏雪桐的心里就提着一口气。
这气不是替司铖提的,而是替谭秀珠。
她那个便宜娘是不知道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
苏雪桐早就明白了,司铖才不是什么抖m,他不过是在隐忍。
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勾践那哥儿们skr狠人。
司铖也是。
是以,苏雪桐自动帮助司铖保守了很多秘密,不止她是同犯的那一个,还有他每晚都会出门的秘密。
只盼着他日他高楼起时,能换个相安无事。
算着时间,也该到转折的时候了。
可这一天一天的也没发生什么大事,苏雪桐这么想着的时候,春日的暖阳晒的她昏昏欲睡,也不知是谁家发了情的橘猫跳上了苏家的房檐,呜啊呜啊的叫着。
苏雪桐便是被这声音给彻底吵清醒的,一睁开眼睛,发现头顶的阳光全没了。
她抬起了眼眸,对着上头的阴影。
司铖正要去镇口迎苏言和,他今日天没亮就出发,去隆城送酒,算着时间也该回来了。
苏雪桐眨巴眨巴眼睛,打了个哈欠,“出门?”
“嗯。”
苏雪桐没话了,低下头不再言语。
司铖奇怪的紧,按理说团子和他同流合污过,他俩的关系应该能好,可现实却是这般的若即若离。
司铖伸出了大手,从她的头顶掠过。
苏雪桐感觉到头顶有风,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司铖迈着大步走出了门去。
房檐上的橘猫呜啊了一声,跳了下来,打司铖的前头窜了出去。
司铖再一回头,太阳下的团子眯起了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与懒猫无疑。
他抿了抿嘴唇,大步离去。
苏叔叔和他说好了,今日会在城里帮他打听打听他那父亲的消息。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那样不负责任的父亲不要也罢。
可母亲临终有言,若是能见到他与父亲重逢,她才能在九泉下瞑目。
司铖在镇子口一直等到太阳西斜,也未能见到苏言和的身影。
苏雪桐慢悠悠地打镇子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在石碑旁翘首以盼的司铖。
她快走了两步,到了他的身前。
司铖道:“你怎么来了?”
“等我爹。”苏雪桐言简意赅地说完,便闭嘴了。
司铖走后,她在院子里做了个梦。
梦见苏言和赶着驴车越走越远,她怎么叫他都不肯停。
醒来之后,苏雪桐的心里只犯膈应。
两个人无话,一左一右地站在石碑旁默默等待,一直到天黑的时间。
司铖皱着眉说:“这不对啊!”
苏雪桐抿着嘴,不想接话。
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