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武力的压制下,不存在的。
村人们跟鹌鹑似的,按照指示,老弱妇孺在前,青壮年殿后,加快速度朝着身后的五原山赶去。
“乖乖,我的少爷诶,就用一只手!这放羊的粗人力气都这么大吗?”小厮谢富贵一张包子脸吓得没了血色,跟在谢庭春身边小声嘀咕。
谢庭春摇摇头示意富贵先别说话,眯起眼睛朝前看去。
前方两丈远的地方,亓杨背脊挺直,身后的王二麻子被他用皮绳子结结实实地捆在马背上,神色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果然,金鳞岂是池中物,此人还是个羊倌的时候就如此木秀于林,不说这见识,光看那天生神力,就值得史官吹一笔了。
敏锐地察觉了自己背后一道灼热的目光,亓杨刷地回过头去,谢庭春来不及收回视线,恰好四目相对。
两人隔着人群有些诡异地对视了数秒。
啊……是那个秀才公。
刚刚在来的路上,朱丘已经把谢庭春的情况说了一遍,原来他是京城人士,已经有了秀才功名,此番来到五原村是回原籍参加乡试,村里那个进士牌坊,便是这小谢秀才的亲爷爷立的。
亓杨两辈子都没怎么念过书,对读书人有着天然的好感,便点点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夕阳西下,给他俊美的轮廓打上了一层金边,虽然马匹瘦小,衣衫陈旧,却自带一股潇洒气度。
恍然间谢庭春似乎能够想象出那传说中“银枪如电,红衣胜火”的模样。
“哎,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富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庭春回过神,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落在了队伍最后面。
“哎呀,我的少爷呀,一定是吃的不香睡得不好累着了,精神头都不好,富贵真是太没用了,要是夫人还在该多心疼……”富贵叨叨了一会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用气声问道:“要不……让他们出来?”
谢庭春瞥了一眼身边的树丛,心里很快有了成算。
都说无功不受禄,贸然让这些人出来难免不被怀疑。再说几个鞑子,应当也难不倒这未来勇冠三军的小亓将军……
想到这儿,他咳嗽了两声:“不用,先跟上。”
不说刚才被他气力惊到的谢富贵,就连亓杨自己也在心底里暗暗吃了一惊。
他从小就力气大,可绝对没有大到这个地步,难不成这重活一世,力气竟然还能变大不成?
想到这里,亓杨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手腕子上的佛珠。
一定是佛祖垂怜,不然早在几个月前他便该死了,可神奇的是死去之后他竟然还有意识,灵魂飘飘荡荡,不知飞了多久,混沌间在另一人的脑海中醒来。
那人名字古怪,自称“肥宅”,生活的地方也和大夏大不相同——光可鉴人的窗户,还有那银色的小薄盒,一摸就能亮起来,里面居然还能有人活动说话,简直像是神仙世界。
这肥姓男子从不出门,每日都在家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把玩那个被他称作“艾派德”的银色薄盒,亓杨被困在他体内,每天也只好盯着那东西看。
时间久了,他也看出了些端倪。
这应该是他所生活的时代多年之后,如今的人们足不出户便可知千里事,那“艾派德”里,也有人扮成“古人”模样,表演一种名为“电视剧”的东西,吃穿用度都有些像是在大夏,只是不完全相同。
这男子特别爱看那些军事题材的电视剧纪录片,亓杨自己是行伍出身,把这些东西当做军墩里老兵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