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死不了。明天到了县衙就给你接回去。”亓杨面无表情:“我是不打女人。”
“但是我打叛徒。”
扔下最后一句“看好她”,亓杨转身大步离去。
婶子使劲儿点头,将王二麻子媳妇捆了起来,堵上了嘴丢在一边。
村人们忙不迭跟上,每个人经过时都不忘了赏她一脚,王二麻子媳妇呜呜哀叫,却再也没人来可怜她一下。
富贵看到这个场景,一脸忧愁地看着谢庭春问道:“怎么办啊,少爷?”
谢庭春扫视了一圈,树干背后影影绰绰,看起来没什么,但是他知道有数个暗卫正蓄势待发。
“有意思。”他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看着前面亓杨的背影,抬脚追了上去。
“少爷,你说啥?”富贵在边上听得一头雾水。
话音刚落就被自家少爷在头上锤了一拳:“问那么多干嘛,赶紧跟上!”
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同那鞑子拼一拼,亓杨便将所有武器都聚集了起来,都是些常见的镰刀、斧头之类,用来装备这十来个人还是略显捉襟见肘。
怎么办呢?
他的视线飞快略过周围的岩石植被,在看到几株刺棘树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提着斧头向前便砍了起来。
“亓郎君,接下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亓杨手脚麻利,已经砍下了两三株,抬眼一看,竟是那个小秀才。
小秀才颇为镇定,一双眼里满是坚毅诚恳之色,还藏着丝紧张忐忑,让人赞赏的时候还忍不住有些心疼。
这孩子,年纪轻轻,却比不少壮年男儿都要有担当多了!
亓杨面带欣赏,安抚地笑了笑:“秀才公人品贵重,这些粗活我来做就行。”
谢庭春自知自己人小力单,也就是为了赢得好感随口一问,见到亓杨果然如他所料不让他沾手,便从善如流地坐在了一边,看着亓杨动作飞快地抽出皮绳在树顶绑上了几把小匕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一边的朱丘。
朱丘拿着那奇怪的武器掂量了两下,忽然福至心灵,“嗬”的一声捅出去。
“就这么用,大哥果然聪明。”亓杨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上的另外几支分了出去:“戎国的鞑子一年四季都穿着皮袄,夏天热会打半边赤膊,这个东西树枝、树叶都像刀片一般锋利,韧性好,应该能抵挡一会儿。”
“咱们两人一组,打过猎的拿柴刀,一个格挡,一个伺机进攻,冲着脑袋和脖子砍,来抢粮的一般都是些散兵游勇,别慌。”亓杨淡定指挥道。
谢庭春自诩读书破万卷,可也没见过这样奇特的武器,更别提这古怪的作战方式了,不由得问出口:“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算是个简易改良版的狼筅吧。”亓杨在脑海里搜罗了一下在“艾派德”那儿看过的纪录片,说道:“是一名戚姓将军发明的武器。”
谢庭春压下心中疑惑,没有追问。
分完了狼筅和柴刀,布置完了机关,空手的只剩下了谢庭春和富贵两个。亓杨看了看主仆二人都一团孩气,在村民中显得十分突兀,略一思索,便提着柴刀走上前去。
“秀才公。”他一脸严肃:“这里有个重要任务,你们愿意负责砍断绳索吗?”
谢庭春顺着亓杨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一节圆木被亓杨刚刚砍了下来绑在了树上,用皮绳儿拴住,应该是个奇袭用的机关。
那绳子……还没手指头粗。
然而听着亓杨认真的语气,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