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
“……”这回轮到旭凤愣住了,笨小子,你知道你拒绝的是谁吗?!
旭凤对上那双满是认真的眼睛,忍不住再问了遍:“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我……”
一看张小凡那想也不想坚定的眼神,旭凤连忙打断了,补充道:“你不用这么快回答我。”
“不是……”张小凡看着旭凤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有师父了……”
“可你也不止一个师父啊?”旭凤被连续拒绝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微妙的不爽。
“但是,第一个师父,已经过世了……”
张小凡说到这里,眼神不由一黯,有些难过,头毛都跟着蔫儿了。
旭凤见戳到小家伙的伤心事,也怪不好意思的。
“对不起……”
“唉,没事啦,其实我跟那位师父也就一面之缘,他是个好人,我很感激他。”
张小凡也怕旭凤会因此有些抱歉,连忙露出了一个憨憨的傻笑。
旭凤觉得张小凡这人虽然不聪明,却秉性纯良,懂得感恩,实属难得。
“你师父待你又不好。”他也不是非要收张小凡为徒,就是难得临时起意还被火速拒绝了,有点不甘心。
“啊,那个呀……”张小凡有些郁闷地叹气道,“不怪我师父,是我太笨了。”
“你不笨,实际上你比很多所谓的聪明人要聪明通透得多。”旭凤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用安慰我的。不过……”张小凡抿了抿唇,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笑道,“知道自己不聪明,这大概也算一种聪明,你说是吧?”
旭凤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轻叹道:“是啊,能知道自己不聪明已经是一项大智慧了,世上自作聪明之人不知几何,最终不是庸人自扰便是害人害己。”
“你这样的,挺好。”旭凤忍不住戳了戳张小凡白嫩嫩的额头,“傻人有傻福。”
“我师兄也这么说,他还说,我师父那只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要好好修炼,让师父对我刮目相看。”
张小凡的目光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的梦想很大,也可以很小,大到维护正道守护天下苍生,小到只要身边之人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便好。
“你要是跟我学,我可以保证你几年之后在那个七脉会武上可以拔得头筹。”旭凤悠悠说道。
“旭凤大哥。”张小凡忽然收敛了神色有些严肃地问道,“你是真的很想收个徒弟吗?”
张小凡的梦想可以很小,小到只要身边之人开心便好,以前他身边有很多人他想要守护,后来村子里的人都去世了,他想要保护的人也就不多了,除了大竹峰以外也就一个林惊羽,现在大概又多了个旭凤。
张小凡这人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是真傻,他自然能感受到旭凤身上时不时透出来的忧伤之感,整个人大多数时候都是萎靡不振显得沧桑不已。
不知道为何,他想让他开心点儿,就像想让师父开心些一样。
如果,收个徒弟能让旭凤大哥开心的话,他多个师父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算起来还是他占便宜。
“我……”
“我就是一时兴起,不会强人所难的,你别在意。”
张小凡点头答应的话还未说出口,旭凤就先一步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死活把张小凡同意的回答掐死在喉咙里噎都噎不出来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