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成熟优雅中年,下至妖娆艳丽少年,九位男性不着寸缕,按年龄依次从床头排到床位。他们似乎还被喂入奇怪的药,年纪大些的或咬唇或皱眉,发出了低低的喘息,年纪小些的已经开始上演限制级场景。
最小的少年察觉到有人靠近,扬起了几乎可以用勾魂摄魄形容的精致面庞,异色的猫儿眼里盈满一汪春水,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嫣红的唇瓣,朝西门庆的腰带伸出手。
小姑娘侧身避开对方的手,深吸几口气调整好情绪,在床上的男人们试图爬起来纠缠她之前,潇洒的对着九个人抱拳:
“打扰了,你们继续,告辞。”
西门庆转身欲走,背后传来极轻又异样的悉索声,她微微偏开脑袋,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擦着她耳边飞过,绿芒一闪死死钉在对面的墙壁上。
不用看细看西门庆也能够猜出来,那必然是一枚淬过剧毒的暗器,她发出无声的叹息,反身将剑递出,演练过成千上万次的剑招精准的洞穿了刺客的心脏。
刺客正是九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位,他的面上犹带着不可置信,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分,指间所藏的暗器噼里啪啦掉落一地。西门庆随手将剑抽出,前者跌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伤口流出的鲜血将纯白的羊绒毯染出大片殷红。
中年人的死并未吓退剩余的刺客,原本选择蛰伏伪装的男人们同时从床上跃起,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袭向红衣少女,后者转身挥剑,衣摆如玫瑰般于旋转中绽放,森冷的剑锋划出一圈银色圆弧,转瞬间收割了七名刺客的性命。
血雨在颇具异域风情的房屋中降下,有一滴恰巧落在红衣少女的眼尾,恍若为她点上一枚血色泪痣,再配上层层叠叠将地毯彻底染色的尸首,令少女彷如诞生于尸山血海的修罗。
床上唯一还活着的鸳鸯眼少年轻轻颤抖了一下,手脚并用的爬到少女脚边跪下,旋即不顾满地血污,臣服式的以额头贴地,以无比顺从畏惧的声音喊出了三个字:
“少教主。”
西门庆将剑还鞘,并不作回应。
感觉到落于自己背上不善的目光,少年咽了口口水,急忙辩解道:
“少教主,小人和这些刺客不是一伙的,他们死有余辜,小人则是奉命来服侍少教主……小人、小人从始至终从未有过不敬之心,望少教主明鉴。”
红衣少女冷哼一声不置可否,打从被玉罗刹当众宣布成为继承人的那天起她就明白,西方魔教中想取她性命的数不胜数。
教众们当着玉罗刹之面尚且会掩饰几分,直面少女时,因为西门庆以面具遮掩真容,让人无法辨认性别的缘故,他们只会唤她公子,私底下更是直接喊他臭小鬼、短命鬼。
公子不是什么好称呼,毕竟魔教有些高等的男宠,同样被称呼为公子。至于臭小鬼短命鬼就更好理解,西方魔教成功登位前的少教主,死过何止双手之数,更何况之前从未在教中露面的她。
而这一次出现在西门庆房中的“男宠们”,除却鸳鸯眼少年外,无一人正面与她对视,率先发难的中年人更是有着一双与年龄和性别不相符的白嫩柔夷。
身在西方魔教这等险恶之境,在同伴死亡后仍选择进攻目标,刺客们的身份明摆着是死士,西门庆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索性全都解决干净。
还真是如玉罗刹所言,是一份及笄大礼啊。
在心里冷笑一声,西门庆学起亲爹西门吹雪,毫无感情波动的对着少年道:
“把房间收拾好。”
“是,少教主。”
房间折腾成凶杀案现场,衣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