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里面是何等模样。

    小姑娘正琢磨着要不要翻墙进去，青衫书生上前一步，以三长两短的方式叩响了门扉，不多时，有脚步声从院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老子今日不爽利，不做生意，你们回去吧。”

    李正则咳嗽一声，问道：

    “金伯，我带了朋友来，也不行吗？”

    伴随着吱呀一声，红漆剥落的院门翛然朝内打开，一个看起来阴森可怖的老头探出身来，冷冰冰的对着书生开口：

    “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李大少爷，您明珠一样的人物，我这小破地方可收留不下，您打哪来的，回哪儿去吧。”

    说着说着老头就准备关门，西门庆当机立断，使出当年在大学里抢糖醋排条的功夫，拉起李正则硬是挤进院子，把老头给气得吹胡子瞪眼。

    李正则一边走，一边向老头告罪，西门庆环视一圈便往院子正中央走，也不管桌椅板凳上污迹斑斑，随手用袍子拂去灰尘，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旋即自来熟的道：

    “老人家，您随意做几个菜就好，我不挑。”

    老头能给李大少爷甩冷脸，对着西门庆这样模样讨喜，眼眸中一片赤诚小姑娘，却完全生不起气来，他边转身朝屋里走，边小声嘟囔着：

    “是不挑，不然怎么会和李家的臭小子走一起……”

    这声音不高不低，饶是没练过武的李正则都能听清，西门庆自不例外，后者对着书生挤眉弄眼，仅做口型无声询问，以书生那么好的脾气，是怎么招惹的老头。

    李正则微微勾起唇角，同样以口型回到：

    “年少无知之时，在下曾打碎了他几坛好酒。”

    “这都没给你打断腿，那可真是真爱了。”

    小姑娘的话引得书生轻笑出声，屋里做菜的老头气不顺，恶狠狠的咒骂起来，两人不得不假模假样讨论起诗词歌赋，把老头给酸得够呛。

    老头须发花白，身手依旧灵敏，到了灶台旁边，根本不需要别人打下手，老大的铁锅，他单手就能颠起来。不一会儿，饭菜的香气便飘进院中，西门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对着李正则比手势。

    等菜一盘接一盘端上桌，若非老头还提供了碗和筷子，西门庆估计会折两根树枝当餐具使了。眼瞧着两个少年人全身沉浸在美食之中，老头心中得意，嘴上还是不饶人：

    “哼，毒死你两个小王八羔子算了！”

    小姑娘对此置若罔闻，反而笑嘻嘻的伸出手：

    “老人家，我再要一碗米饭！”

    “呸！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