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刚亮,街上却早已有了卖早点的小贩。宁十九也没空吃,心心念念要在玄鹤楼开铺前赶到。总算赶上了时辰,刘掌柜正在门前等着宁十九呢。
宁十九上前施礼,刘掌柜笑眯眯的应了,领着宁十九从后门进了玄鹤楼。后门通着侧巷,一进门便是个小厨房,对着面的是刘掌柜的起居室。毕竟刘掌柜吃住都在这玄鹤楼内。
再往里走,挨着厨房的是两间下人房,一间住着两个丫鬟,一个厨娘;一间住着一个名叫刘先的伙计,说是刘掌柜的远房亲戚,去年来投靠他的。左手边便是卫尉弄的那个夸张的花园,花园里的花鸟虫鱼全由刘先照料着。
一条长廊通向议事厅,那是与重要客人议事的地方,一般并无人造访。内堂通着一间小卧房,以往都是卫尉用来歇息的地方,如今这屋子便给了宁十九,让她可以在铺里落脚歇息。
刘掌柜就这么一路带着宁十九逛了一圈后院,宁十九还是满意的,又逛了逛那个占了得有一半面积的花园,总算明白哪条路通往哪里去。
看着快到开铺的时辰了,刘掌柜又领着宁十九往前厅走。前厅分成内堂和铺头。内堂用来与大批量购进金饰的贵客谈生意,铺头则是用来接待普通客人。能分成两个室,前厅自然也不算小,但猛然从开阔的后院再到此处,难免感觉闭塞了些,于是宁十九又问刘掌柜“刘伯,当年卫大哥盘下这三间铺子,为何将后院打通改建,而不将前厅也打通呢”
听到这个问题刘掌柜嘿嘿一笑,解释道“大掌柜的有所不知,我们卫公子向来是个善变的。当年开这玄鹤楼本来只盘下了一间铺子,请了全都城最有名的装潢师傅给装潢,只等着开业了。可开业前两天不知怎么又突发奇想要建个花园,这才把旁边两间铺子也盘了下来。”
刘掌柜似是想起了当年的趣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道“本来想将铺子也通开的,可是咱们卫大公子虽是个玩世不恭的,偏偏又极听他二叔的话。他那二叔说了什么日子,什么时辰开业,卫公子那是当圣旨一样的。通铺子两天的时间肯定是不够了,这才只通了后院。这铺子开了业了,卫大公子也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这铺子也就保持这样子到了今天。”
听完这一番话,就连宁十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卫大哥倒是个性情中人,这种事儿也能说忘就忘了。”
宁十九今日来得早,两人将整个铺子看完一圈,还没到开铺的时候。于是便移步内堂坐着闲聊。
两人又就这这两年的进出帐谈论了一番,宁十九听完细细思量着刘掌柜方才的话。这两年以来,玄鹤楼只大规模进了两次货,一次是开业前,一次是年前。至于出货也就开业时热闹了一阵子,以后便如一潭死水,再也没了动静。
看来着闵津城的百姓比起在此处买金银饰品,更乐意谈论玄鹤楼神秘的背景。卫尉恐怕并没有放多少心思在上面。看来这玄鹤楼当真要好好整治一下,仓库里的东西也要清点。从今天起恐怕就要忙起来了。
两人闲聊着,宁十九又忽然想起金饰的事,难免好奇道“只是不知道这铺子里的金银饰品在何处为何铺子里没有展出”
刘掌柜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脑子,最重要的事儿反而忘了。这也是卫公子嘱咐的,说是什么想要东西的人自会说出想要什么,到时候去库里拿便是了。要老夫说这是歪理,可卫公子不听啊,说什么饰品也要因人而异,要老夫看着往外拿,这这不是难为老夫吗”
看刘掌柜苦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