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示,只要张先生养得起,自己是不介意张先生纳妾的,善妒这一条完全站不住脚。
至于不顺,那是因为张先生在自己毫无过错的情况下就要自己下堂,要以妾作妻,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张先生只是纳妾,不要自己下堂,那她可以继续柔顺下去。
她末尾时称,在家恭候柳姨娘入门。
张先生心口不顺,气得倒仰,可算是明白了未来丈人为什么突然被点燃。
他原本就不乐意自己和柳兰在一起,何况是要女儿做妾室?!
哪怕是旧时,也都是穷苦人家才去做妾,何况是倡导着平等先进的现在?老丈人自诩受过新文化熏陶,哪里忍得了这个?
林姝戈的嘴,可真是毒啊!
张先生的脸色一阵阵发青,他注意到旁边有人拿着笔在奋力誊抄,难道是小报记者闻讯而来?
张先生赶紧将那两页纸撕下,捂着脸匆匆离开。
他不知道林姝戈早准备了不止一份,于是翌日等他从三流小报里看见这件事被记者刊登时,不由目瞪口呆。
他是重体面的人,顿时深觉丢脸,爱人在一旁也读了报纸,盯着那柳姨娘那三个字半晌,就捂脸哭泣。
张先生心疼至极,更觉林姝戈实在欺人太甚!
他提起笔来,开始书写。
林姝戈以为自己口舌锋利,请人写了那些东西,就能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殊不知报刊正是文人的战场,他要将林姝戈的真面目揭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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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姝戈看着手中的那块豆腐块大小的文章,当初原主求死,是被一有正义感的记者所救,那记者供职于一家大报刊,因涉及到人命,一下子就过审,闹得轰烈。
许多人对原主生了同情,可是所谓希望多大,失望多大,等人们发现事情不如他们所想象中的那样,心理的落差就导致对原主的感官一落千丈。
再加上张先生舌绽莲花,原主又不会表述,无良小报记者添油加醋一下,舆论顿时全面倒戈。
这次却不同,这次的事件牵涉不大,只是夫妻间的你来我往,哪怕中间多了个第三人,也只不过是出轨艳情而已。因此闻风而来的记者也是撰写市井琐事,纯粹当做充数一般见载与三流小报刊。
这种报刊的读者阶层较少——不能让张先生丢个大脸——林姝戈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痛快,等隔日她发觉张先生在一家大报刊上登了一则说明时,顿时乐了。
自己送上门来?张先生实在是善解人意啊。
张先生是怎么写的呢?他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他与林姝戈的婚姻关系,又以煽情的手法写了和柳小姐的相识相爱,写自己对原主是责任和义务,而和柳小姐才是灵魂相通、思想共鸣的伴侣。
他把自己挣扎中的那些纠结和难受入木三分的写了出来,又写到自己深受自由民主思想熏陶,明白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终于下定决心追求真爱,摆脱与林姝戈的这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畸形婚姻。
但是……他笔锋一转,开始写到离婚的阻碍。
林姝戈不是原主,没有那些苦求纠缠,刁蛮发泼,于是张先生就写她再三拒绝沟通,不断刁难,狮子大开口提出各种条件,为了钱财露出凉薄无情的脸面。
他自己逼不得已下写了休书,却被林姝戈公开讥讽,还逼迫柳小姐作妾。
他身为一个民主者,却深受封建婚姻的残害。他要在此(报刊)恳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