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套的洗干净勉强也差不离了。
“行。”程铁柱眯着眼一脸的享受,“狗子可真聪明啊。”
程宴脸一僵,“我以后叫程宴,你们都得叫我程宴。”
程铁柱睁开眼,昨天的不以为意散去,“你自己起的?”他儿子他还不知道,压根不识字,咋就能自己取了名字了。
程宴一脸的正经,点点头,“ 我之前出去玩的时候看到村长家哥哥念书,听来的,我听着怪好听的。”说着还露出孩童的不满来,“狗子多难听啊。”
“哈哈哈。”程铁柱不由笑了,“成,以后就叫程宴。”
程宴满意了,其他兄弟姐妹也纷纷喊了一声。栓子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也自己起个名字。”
程铁柱乐呵呵道,“等你自己念了书自己起。”他没念过书也不识字,几个孩子的小名都起的惨不忍睹真让他起大名孩子估计往后都没脸出去见人。尤其是他家小儿子聪明真要考上秀才,人家要知道秀才公叫啥程栓子那多丢人啊。
苗翠花今晚心情高兴,又从外面拎了个破旧的木盆进来,添了水道,“程宴自己先洗,咱不和牛子那脏洗洗的小子一起喜。”
“谢谢。”程宴勾了勾唇道了谢,对着这对夫妻实在叫出不口爹娘,便安慰自己过些日子就好了。
苗翠花也不以为意又给程铁柱添了点热水。程铁柱洗完,牛子把水倒了又添热水和栓子一起洗。而程宴也把脚泡了泡把脚上的污渍搓洗干净。洗完了他也不好意思让牛子给倒,因为他怕牛子看见里面那么脏会笑话他。
不过屋里很暗,估计也看不清,程宴端了盆子出门倒了水,屋里大妮和二妮也一起脱鞋准备洗脚了。
一家人泡了脚,身体舒坦心里高兴,上炕睡觉的时候程宴也没再觉得有多么难熬。
苗翠花熄了灯,屋里慢慢的静了下来,好在苗翠花和程铁柱没再干些少儿不宜的事情,程宴盖着破棉被好歹睡了个囫囵觉。
天亮的时候程宴爬起来发现窗外很明亮,起来开门去看外面又是一片银装素裹,想来昨夜老天爷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开始下的雪,这一大早上的院子里的积雪就到了膝盖那么厚。
家里人渐渐都起来了,大妮把炕灶烧起来放了锅倒了水,然后又麻利的去拿粮食准备做早饭。
冬天的时候青菜少,除了白菜萝卜就是土豆南瓜,不过苗翠兰入冬前在后院菜地里种了一畦韭菜和菠菜,入冬后就撒了草木灰和稻草在上头盖着,即便下了大雪都冻不坏,入冬后吃的时候扒开就能露出里面嫩嫩的苗。
大妮穿着棉衣往后院走,程宴洗了脸也没事干就跟着过去了。大妮扒拉开稻草,里面露出嫩嫩的韭菜。程宴眼前一亮,“真嫩。”
光看着就挺新鲜的,这在大冬天可是顶好的菜了。大妮抿唇笑了笑,然后割了一把韭菜又把稻草盖了回去,“那边那一畦是菠菜。”
程宴点点头,这大冬天的能有点青菜吃可真不容易。
回到屋里大妮又翻出一个硕大的南瓜,切开去皮切成块,等锅里水开了把南瓜放进去有把秫秫倒了进去。
程宴看着高粱就觉得嗓子疼,可不吃没办法,而且往后家里只吃两顿,这顿不吃就只能等晚上了。
吃了饭程宴抓耳挠腮的想挣钱的法子,想了一上午依然没想起来。原主上一世的经历挺丰富,但是却没有跟赚钱有关的。
唯一有关的就是今天这个下属给送了一千两,明天哪个官员给送了一万两。
啧啧,原主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经商都不会也照样得了不少的钱,难怪临死钱皇帝给列了一百多条罪状,还真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