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惊涛骇浪、潮起潮落几个回合后, 潮汐才渐渐归于丝丝入扣、细水长流。心灵的契合在交融中溶解,窗外海风夹带着微凉的空气, 便渐渐使人的情神回还。
此时已经深夜过零点了,钟洲衍帮许鹿鸣移动了一下枕头,许鹿鸣像一条被充盈的小鱼, 晾在沙滩上动弹无力。她的头被他困在了床的左角落,原本的毯子被子早就滑落在地, 四颗枕头除了她枕的,其余三个也都折腾去了地上和沙发上。
钟洲衍支起手臂端详着她, 虽然隔去了八年,曾经也才有过一次, 但这第二次, 似乎却并没想象中的陌生,就如第一次的自然延续似的。在中间的某一个过程, 许鹿鸣环着钟洲衍的脖颈,叫得情难自禁与颤抖,钟洲衍并没有停止,只是温柔而珍惜地裹着她继续。
此刻看着女人姣好的脸,比之少女时更多了不少的韵味,就像晨露中的玫瑰一样好看。钟洲衍抚了抚许鹿鸣刘海“还好吗?”
能不好吗,许鹿鸣神思回还,有些羞和恼。她今晚主动搭讪, 前提是以他为不行的, 并未预料到会发生这些。
咬着唇角, 目光濯濯然地问“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钟洲衍把她的手搭上自己肩膀“跟着腿的恢复,自然而然就可以了。之前没动念想,见到你之后就有感觉了。”他嗓音刚才低吼了,有些竭力后的喑哑。这女人真是命中的小妖精,所幸他足够精力收服。
许鹿鸣可不想搭理他这个明显哄人的鬼话,问道“既然可以,那你跟上一任怎么分了?”
有点吃醋,却又生性里天然的直白。她是等他分手了才来搭讪的。
都已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再整青春期的那套傲娇和误会。女人皮肤柔软得像泛光似的,钟洲衍亲了亲,诚实道“和她刚相亲就遇上你了,只不过你没注意。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而结婚,我也无所谓跟谁结,结不结都行。但这么着一绕,他们秋家得了资金,我也能额外多赚这个数。”
他说着伸手比了个“2”。
男人眉宇凌厉,深目高鼻,英俊的五官上写着无所挂心。许鹿鸣想起很久以前,钟洲衍带她去看望他爸爸后说的话“很奇怪吗?不久的以后,我也会成为那样的人。”
早就说过他们这样家族的男人,婚姻是一种郑重而恪守的礼节,在他们眼里,夫妻是娶妻生子、相敬如宾的。但在礼节之外,谁也保证不了谁会成为怎样的人。
以他这种又绝又渣的性格,许鹿鸣并不意外,凝眉好奇“你的意思是,钟家和秋家不合作了,你自己私下跟他们合作,然后从中能赚到两个亿?”
钟洲衍哂笑,扯了扯嘴角“二十多个亿,私下入股。我打听过内部消息,秋家周围那一片地,现在是豆腐,将来却能变金砖,赚的钱都给你吧。”
许鹿鸣觉得这个男人在商战上,真是深邃和城府得可怕。她的腰被他束到发麻,情不自禁蠕了蠕“狗衍衍,从来就不该认为你是好人!”
“同样我也不认为你是好女人。”钟洲衍吻她额头,轻轻移动进出,将余痕释放干净“刚才没带套怎么办?”
其实房间台子上有,只是太急切了,不想分心去取。
许鹿鸣被他磨得发烫,痒痒的,她明后天就来姨妈了,但懒得告诉他。挑衅道“以为你的战斗力很强吗?不碍事。”说完就转过身去,要睡觉……虚脱得连说话都眼皮子打战了。
钟洲衍从背后环住她,以前中学的时候是许鹿鸣环钟洲衍,现在改成钟洲衍环她。许鹿鸣才知道,原本被人抱着睡是一件挺安稳的事。
这一夜她没有做噩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