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认识, 那就真装作不认识。
出去几天,关于钟洲衍和秋家小姐、以及他少年时候的风流账风波便下去了。社交媒体上的瓜淘汰率极快, 早已又被几个新瓜给埋没。
其实钟洲衍到底行不行, 中学到底有多花, 并没有人真心care, 关键他是钟氏长房少东家的身份在就可以了。退一万步就算真不行, 就光长相与家底, 也照样无数女人倾慕。
参加完季萧萧婚礼后, 许鹿鸣忙得不可开交。她是那种穿上工作服了, 美丽聪慧、处事有度ol一枚, 脱下工作服则又恢复原本的娇蛮洒落,泰然不羁。一连几天蓝色粉色工装轮换,脚踩着高跟鞋来回匆忙。偶有几次遇到钟洲衍,又坐着他那虚伪的轮椅迎面过来, 两个人也只是淡淡擦肩, 许鹿鸣下床不认、目不斜视, 唯钟洲衍倒是余光睨着她深邃沉默。
回来三四天了, 都没看到井枫。起初许鹿鸣只当他是不是那天把朋友保时捷开坏了,跑出去躲债。等到月底,她就给他发了条消息“大佬,要交房租了,再不出现把你所有家当扔出去。”
井枫房里的那些游戏和摄影器材可都是他的命, 往常用这个要挟他准得缴械投降, 等了半个多小时, 微信竟也静悄悄的没回复。
许鹿鸣又发一条“被弃尸荒野了?”
当然没指望他回。心想再过两天没消息,她就得报警了。
结果隔天早上许鹿鸣正在专柜巡查,便听见井枫在正侧门内叫她。身边牵着个小不点,画风迥异的样子。
许鹿鸣转身看见,便迎了过去。
井枫穿一件青黑olo衫,浅灰色的工装短裤,素日出挑的衣品收敛了,耳洞也不见,发型干净利索,竟然有些斯文清俊的书卷味儿。牵的小孩就三四岁,萌憨憨的,长相跟他十分相似。
许鹿鸣微蹙眉头问“蜗哪里去了?这是你侄子?”
井枫满脸一言难尽的样子,应道“啊,是我儿子。”
许鹿鸣的眼里就镀上鄙夷。算算她跟井枫合租也快两年了,家都少见他回,看这孩子年纪稚嫩,想来是生下来就扔一边不负责。
女人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鄙夷的神情真叫人难以接受。
井枫忙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珍珍会给我生下他来!”
四年前井枫相恋多年的前女友跟他吵完架分手,吵架缘由是他兴趣爱好太多,把她排在最后,起先井枫也没当真,没想到后面竟真分手了。
分手后心情沮丧,便自己跑出来打发,一直骗家里老头老太说在外面进修。井家老爷子夫妇宠他,一年前就在门口“捡”到小孩了,因为怕打扰他学业,一直瞒着不告诉。谁知道前些天,竟然收到这小子在商场给人打工的照片,而且还有两张用他名字注册的游戏a资料,根本就不在国外。气得隔天就带着小孩杀将将逮人来了。
井枫颓丧片刻,继而又满目疼爱地牵牵孩子“其实我正职是律师啊,本来想挥霍几年再安分,结果怎料到被发现……按照租房约定,应该付你下个月房租的,但现在资金全被冻结了,只剩下身上几百块。我房间没啥玩具,拿了你的小恐龙给他,就把那部新买的相机留给你当抵债好了。”
小男孩闻言,抓了抓手心的仿真小暴龙,那是许鹿鸣放在妆台前做摆设的。暴龙都比他的两个手大,稚嫩启口说“珍珍是我妈妈,爸爸要去找我妈妈。”
他念爸爸念得一点也不拗口,想来他妈妈或者两老人平日没少跟他提。
许鹿鸣瞧着可爱,反正都比井枫这不靠谱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