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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风流(5)
力气,所以喊得就小声了些。”

    吴端反问:“你就是这么想的?”

    陈恨撞了撞他的肩:“那你怎么想?”

    “我是外人,说不清楚。”

    “你总不会真以为我和皇爷有些什么吧?”陈恨掰指头,算了算年岁,“我和皇爷都十来年了,又没有一见钟情,就算是要日久生情,十来年都足够我们生几马车队的情了,到现在什么动静也没有,也就是没有了。我和皇爷——”

    陈恨说到最后却稍压低了声音,这话倒更像是说给自己听:“——能有个屁的爱情。”

    话是这么说,但陈恨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想想之前那些事儿,李砚该不会真的对他有点意思?不过这念头很快也就没有了,还是那之间隔着的江山在作祟。

    从前陈恨观三国,有时候头脑一懵,觉着那主公谋臣之间好像有点猫腻,但他从没觉着汉帝与曹丞相、汉帝与张角之间能有什么。

    帝王与反贼,那是宿敌,恨不能把对方挫骨扬灰的那种。

    他与李砚,从前明君贤臣的时候没有什么,现在是明君叛臣。前世他造反,李砚肯定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所以他二人之间就更不会有什么了。

    陈恨满以为自己想得挺对,还下定决心要找个机会,离他远远的。

    吴端又从袖中抽出一本书塞给他:“噢,对了,这本话本子借你看。”

    “拿走,我才不看。”陈恨说着就要把东西还给他。

    “你是不是怂了?我就借你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你记得还给我,这东西我弄了很久才弄到手的,市面上最好的一本。”

    “你才怂了。”

    “诶,就说你和皇爷,是不是……”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皇爷喊我了,吴小将军自便。”陈恨将那书一收,大摇大摆的走回养居殿去。

    李砚正看奏呈,陈恨一见他,动作便收敛了许多,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去研墨。

    李砚吩咐:“添香。”

    “诶?不如臣去换件红袖子的衣裳再来?”

    “别胡闹。”

    陈恨放下手上的东西,跑去木架子前取下装香料的木匣子,捻起一粒圆圆的香料,换了沉水香。

    这么多年李砚身边没一个姑娘家,陈恨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有点问题,当然上回在镇远府,陈恨已经知道了,他没什么问题,而且还很厉害的样子。

    ——侬作博山炉,欢作沉水香。

    这么多年清心寡欲的,这会子突然用沉水香。

    小兔崽子还他娘的思春。

    有一种多年崽子终于长大了的自豪感,陈恨一高兴,也不去想李砚思的到底是谁,手上动作一抖,又多撒了些香料进去。

    然后,陈恨就被熏得流了鼻血。

    他流鼻血时,与李砚的脸离得近了些。心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莫不是住在自己心里的姑娘终于觉醒了?

    李砚用袖子给他擦净,又捏着他的鼻子,让他仰着脑袋。

    “皇爷,不会是你长得太好看了吧?”

    “胡说。”

    “皇爷你生气啦?”

    “没有。”

    陈恨将自己的脑袋摆正了看他:“皇爷被夸好看,害羞啊?”

    李砚不答,只是给他擦鼻血:“你再抬一会儿头。”

    过了一会儿,陈恨心里有点发慌:“这血怎么停不下来?我不会失血过多吧?皇爷,我有点头晕。”

    李砚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血迹,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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